“你們可真無恥…都把我哥教壞了!你們這麼…這也太有違倫理,道德淪喪了……”
這樣的滾燙黑鍋落在頭頂,元無憂可不敢接,趕忙搖頭拒絕,
“我可做不到,也不想去南疆,要是有村民敢冒犯我,我會忍不住殺人。”
“苗疆也是母尊,只會對男人下手。”
但她沒敢提這茬,“苗疆是女人的天堂男人的地獄吧?我可不覺得有多爽,我對親人下不去手。”說到此處,元無憂忽然心酸起來,“我怎麼忽然理解宇文懷璧了呢…他大抵也是抱著這種心情,威逼利誘喊我回故鄉的吧。”
嘴上提起宇文懷璧,她心裡卻更揪心李暝見了。元無憂暗自攥拳,想著必須得把李暝見弄回來,就算他的身世是假的,她也心疼他的遭遇!
她甚至都不敢想,不敢問李暝見經受了多少凌辱虐待,怪不得他初見時那麼變態,她此刻救風塵的心情達到了頂峰,甚至因為有些無法驗證的血親關係,讓她的情緒和行為、都有了必然為之的衝勁!
元無憂把李暝見事無鉅細的瞭解一通後,便讓苗女寫信給李暝見,以元無憂的名義約定明早在博望城相會,共謀玉璽大業。
待信鴿飛出去以後,元無憂才親自下床,讓人給鬧鬧關進了旁邊的耳房裡,並派高長恭的親信衛兵、守在門口別讓她跑了。
這苗女倒沒跑路之意,還硬是拉住她那隻捆成粽子的左臂,把她拽進了耳房屋。非要跟她在屋裡扯閒話。
把元無憂拽進屋後,她頭一句就是:
“我發現你們口中有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哎!就是你們平時說話,對皇親貴胄的姓稱呼某家,如北齊高家、南梁蕭家還有你們魏朝元家!又把名門望族的姓稱呼為氏,比如滎陽鄭氏隴西李氏…”
元無憂斜了她一眼,“是這麼回事,但你研究這個有用嗎?”
苗女訕笑道,“沒用啊,但是看你們分尊卑貴賤對暗號,覺得好玩兒。”
“我還要去看我男人呢,失陪了。”元無憂不耐煩地護住自己左臂,推開她想往出走,苗女卻固執地一伸雙臂、攔住去路。
“等等!我還沒問呢,倘若你的男人們搞龍陽,你會怎麼辦?”
聞聽此言,元無憂有些哭笑不得,“男人們?我哪有們啊?我只肯定高延宗是我的。”
“周國主,蘭陵王啊?他們哪個不比那個安德王相貌品行優越啊?你信我話,水性楊花的男人養不住,早晚綠你。”
“畢竟高延宗都跟我生米煮成熟飯了,再不給他名分,我豈非太不負責了?”
聽罷華胥國主這番誠懇又堅定地發言,月鈴鐺大徹大悟地點了點頭,
“看來男人敢於獻身還是有用處的,就像安德王,他只需勾引你,讓你負責,你就能撇棄真愛認可他。華胥女人也太有責任心了。這要擱苗疆,男的就算生了幾個孩子、都未必算女方家的人。”
苗女邊說著,邊不動聲色把元無憂拉著坐到床邊。她權當沒注意,順著話茬反問道:
“所以李暝見他父親,我舅舅現在你們苗疆是何情況?”
苗女月鈴鐺一對視上元姑娘那雙鄭重、堅毅的褐色眼眸,便知這就是她真正想問的。只好無奈地,儘量斟酌著用詞道:
“他剛來寨子那會兒年輕貌美,又是個能生的漢人,這種出身大國教條端莊的稀罕物,落在民風奔放狂野的苗寨,是什麼處境你也清楚。不過後來生了娃,成了殘廢,就改嫁給大祭司了,有祭司護著,也不至於成了共夫。”
即便苗女用詞比剛才收斂多了,元無憂仍舊聽得心肝都疼,她暗自發誓,一定要把他們父子帶回來!
月鈴鐺察覺到她眼裡的殺意,趕忙轉移話茬,“你還沒說呢,倘若你這幾個男人搞龍陽,你會怎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