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在這等我呢?小男狐狸……你想哄我高興也不真誠點?你說的甜言蜜語我聽得還不夠多嗎?”
“嗯?我這些還不夠真誠嗎?你說,我怎麼才能表達出誠意?”
“來點實惠的,實誠的,小恩小惠的好處。”
望著她微微翹起的唇角,高延宗便知她心軟了,就是心裡有火沒出撒,便貼臉過去、照她飽滿的朱唇親了一口!
而後捧著她臉道:
“我認打認罰。就是現在…腫的厲害,怕不能盡興。”
姑娘倏然瞪大了琥珀雙眸看向他,眼神驚詫又愛憐。
——與此同時,棘陽城館驛內。
正堂廳內,黑袍銀甲的萬鬱無虞正恭敬地直身跪地,雙手託舉玉璽過頭頂,向上方的首領陳述、昨夜新得到的見聞。
而上方的將軍椅上,有位身穿黃金甲冑的年輕大將軍,正翹著二郎腿、把軍靴矯健的搭在扶手上,坐姿那叫一個豪邁狂放。
宇文直聽罷萬鬱無虞的通報,愁的直搓而後垂下的小辮兒,咬牙恨齒道:
“這個女昏君!我早瞧她不是好人了!她居然真把蘭陵王的弟弟給碰了?不行,這事兒必須得讓皇兄知道!讓他就此死心得了,以後別再惦記這種風流妖女了。”
說罷,他才想起地上還有個人低著頭,雙手高舉著一枚五龍玉璽呢。
遂一抬腿,從將軍椅上豁然站起身來,甩開身後通紅的披風,氣勢威壓地朝萬鬱無虞逼近。
宇文直拿起玉璽,放在修長剛勁的掌心裡玩鬧一般顛了顛,原本還眉眼桀驁的臉上,忽然笑意凝滯,轉而換上一副眉眼陰鷙來。
他忽然勁腰微折,俯身拍了拍銀甲男子白皙的臉,眼神狠戾地逼近他的臉,道:
“本公雖沒見過傳國玉璽,可也知道玉璽在王莽篡漢時被摔缺了一角,又拿金子補成了“金鑲玉”,可你這枚玉璽也太假了吧!你這叛賊是邀功心切?還是把真的私藏了?”
——小長安聚與棘陽城之間,曠野郊外。
因著高延宗沒由來的害臊,不許她窺伺,非讓她在不遠處望風,元無憂便在小河溝旁邊等了許久。
直到瞧見身形高挑的男子野浴歸來,抱著一堆洗刷去血跡、恢復本色的魚鱗銀甲。她趕忙快步迎上去,接過他懷裡的鎧甲,打量著眼前臉色粉白的男子。
高延宗頭上還高高地扎著馬尾辮,髮尾微溼,眼睛水汪汪的,臉蛋卻白裡透粉,被她久別重逢般的熱情給弄懵了。
“等很久了嗎?真抱歉啊。”
這姑娘卻把他的鎧甲,往旁邊樹根底下的石頭上一放,便笑吟吟地過來,忽然摟住他的一掐細腰。
“有多腫啊?我幫你看看?”
高延宗眨巴著眼睛,“沒…沒那麼腫了。”
她也不多言,就低頭開始解開他的衣襟,高延宗有些放不開地摁住她的手,“幹嘛呀?”
“看看你的傷。”元無憂順口回到,底下也忙活著、拍開男子防備的手,利索地解開了他剛裹上的衣襟,露出絳紅色軍服外皮裡,那白嫩透亮的內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