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,我也不想。”
其實萬鬱無虞比任何人,都希望自己只是虞美人。而不是有家不能歸,有親不能認的叛徒,細作,三姓家奴。
……
元無憂是在高延宗縱馬趕來時,和萬鬱無虞佯裝打架,借勢分的手。
高延宗見萬鬱無虞落荒而逃,還試圖去追他。“三姓家奴,休走!!”
他也不知對萬鬱無虞哪來的恨意,元無憂趕忙把他催馬攔住。
“等等!別管他了,你怎麼找來的?”
高延宗這才長睫微垂,看向身邊騎棗紅馬的青衫少年。“從線人那得到的訊息。”
而後旁若無人地撲到元無憂面前,也不敢上手,只敢上下打量她。
“你沒受傷吧?四哥呢?”
“不知道,我正要去找他。”
元無憂這才發現他身邊的線人。
“這位是?”
高延宗這才翻身下馬,衝身後也隨著他下馬的青衫少年,介紹道,
“他叫景色。和笑靨在同一家紅館,這次也是他發現,笑靨買走一個妓子嫁給北周叛將,實為效仿“白衣渡江”,紅衣劫城。”
景色熱情地翹起蘭花指,
“我和笑靨都跟安德王交好,自打笑靨恢復了南梁皇族身份,離開館子,便不與安德王聯絡了。這次我向安德王通風報信,綁架那妓子自己上花轎,混進了博望城,這才和安德王接上頭。”
元無憂點頭讚賞道,“景公子真乃花國英雄啊。”
高延宗微眯桃花眸子,笑吟吟地附和道,“景色,風陵王誇你呢。”
跟這位華胥國主、北周風陵王初次見面,只跟姑娘一對視,景色就錘了下身邊,高延宗的削肩膀,故作嬌羞地笑道:
“好端莊英氣的風陵王,你怎麼才領出來讓我瞧啊?被小娘子誇的我都飄飄然了。”
瞧見元姑娘瞠目結舌,被景色這副反應鬧的有話難講的樣子,高延宗也表情尷尬。
他趕忙端正站姿,規矩起來,呵斥身旁的景色:“放肆,要叫嫂子。”
景色畢恭畢敬地躬身施禮:“五嫂好。”
元無憂鳳眼微眯,玩味道:“……叫錯人了。”
高延宗趕忙把景色拉到一旁,冷聲呵斥!
“那是四嫂,你休要胡鬧。”
景色促狹道,“哦?她不是你心上人啊?那你腿上怎會有她的名字“風既曉”?你對她的舉止,你看她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。”
元無憂:“……”她不禁疑惑地歪頭,挑眉笑看高延宗。“他是怎麼看到你大腿的?”
一聽這話,高延宗心裡暗叫完了。這母老虎不僅預設了倆人的曖昧關係,還借力打力,給他和景色下了個套!
景色是紅館裡出來的,最會洞悉人心,自然聽得懂這位女國主的話中有話,趕忙撇清自己:“國主饒命!我只是剛才給安德王腿上敷藥,順便看的,絕對沒有亂看,也絕對沒揩油安德王!”
高延宗此刻再忍不住,一把掐住景色的喉嚨,咬牙道,“你個牆頭草!本王先割了你的舌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