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聞噩耗,元無憂一腳踩空,差點兒當場摔下臺階,幸虧高長恭一步兩三個臺階地衝上來,正好一把攔住她。
元無憂瞪著琥珀眸子,絲毫不信:
“不可能!我把長生令按在自己的名牌上了,怎麼可能被殺?”
走來的甲冑大漢從兜裡掏出碎成兩瓣的令牌,告訴她鄭玄女木牌都碎了,長生令只能失效。
高長恭對此只覺驚奇,從甲冑大漢口中逼問出來,用閻王令判處鄭玄女的是萬鬱無虞。
而今,紅隊唯一的獨苗萬鬱無虞成了隊長,也是名副其實的光桿司令。
元無憂便把長生令的效果、按到高長恭的令牌上,隨後被守衛強制脫掉象徵陣營的外衫。
甲冑守衛還想帶她離場,但瞧著愈發神志不清的姑娘癱在自己懷裡,高長恭知道她中媚毒,哪敢把她放走?萬一哪個作死的甲冑大漢趁機侮辱了她,別說高長恭不會原諒自己,就是整個大齊都得面臨滔天大罪。
於是在高長恭的怒吼之下,逼退了要帶她走的甲冑大漢,讓她以局外人形態留在場中。
元無憂裝作虛弱地、靠在男子肌肉結實的胸膛上,居然清醒了不少。她現在渾身發汗滾熱,一動筋骨就有無窮的力氣,可算等高長恭攆走旁人,剛要攔腰抱起她,就被她摟著腰肢和頸子,給拽倒在地。
此時攆走了其他隊員,只留倆人在緩臺的地上滾了兩圈,直到渾身是土礫才肯停下。
頭頂著只剩最後一絲亮光,就要被黑暗吞沒的殘陽,地上是明明躺著,卻抻著頸子瘋狂去啃小嬌妻唇瓣的高長恭。
好不容易得了恃強凌弱的機會,但高長恭怕地上的石頭硌疼她,便把她抱在自己身上,任憑她抓自己肌肉緊實的手臂做支撐,倆人都明白該做什麼,他並沒有迫不及待去侵佔她的私屬領地,而是緊緊抱著她,吻著她。元無憂不甘示弱地回啃著高長恭,互相做著心裡建設。
男子的肩膀是實打實的寬闊,肩頭渾圓大臂肌肉緊實,腰肢卻細窄的跟姑娘家一樣,很有迷惑性,但她懷摟著他的細腰,被他包裹在懷中頗顯嬌小。
男子任由她又熱又軟的小手,在自己身上四處揩油,實則是煽風點火。
他也一直在向她求證:“我沒做過,你別欺負我…好罷,你就是在欺負我,你當我是解藥,我可當你是妻子啊……以後你我就是真夫妻了,有名有實只有喪偶沒有和離,你不準再和別的男人親近,我會酸哭的……”
高長恭絮絮叨叨的誘哄她答應,小姑娘頓時清醒冷靜了。
元無憂隨即表示自己知道藥效過了,就是想啃他。
說罷,她趕緊從人家身上爬起來,還伸手來拽他起身。
高長恭氣的錘她一拳,“別走!你給本王回來繼續做!你要是男的絕對是陽*不舉!”
小姑娘訕訕笑了,拿溫熱有力的指頭來撫摸他的下巴,“抱歉,我只是想欺負你。”
她突然的冷語讓他心慌,男子睜著鳳眸熠熠,
“你不想要我,不想和我成親了嗎?”
“……當然想和你成親。”
“那就等成親,高長恭等得起你一輩子。我們先坐下吹吹冷風,等山下炊煙裊裊,再下山去吃餃子。”
“哪來的餃子?”
“第十二關是包嬌耳,我廚藝不佳,我要是上手,今天大家只能吃片兒湯了。”
***
等倆人被人提燈接下山時,正好得知第十二關的包嬌耳,是宇文懷璧獲勝。得到了宇文孝伯的名牌,當場就用墨筆換到了自己隊伍裡。
十二關被打了個遍,眾人仍未看見宇文國主的名牌,但也不懷疑,定是被他自己拿到了。
打狼行動接近尾聲時,元無憂才知,懷璧已經找到被關狼窩的人了,並點卯寫了名。
此時一清點人數,場中局勢一目瞭然。
首先是紅隊僅剩萬鬱無虞一人,真正意義上的光桿司令。
其次是黃隊隊長高長恭,成員阿渡。
最後是具有壓倒性優勢的黑隊。高延宗居然從頭立到了最後,雖然元暘被高長恭在第十一關拿到了名牌,硃筆判定出局了,但宇文兄弟還在,而且宇文孝伯還被劃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