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不好……我會拿一輩子償還你,等你身體恢復了,打我罵我都行……”
“你……病的不輕。”
直到外面馬蹄聲漸緩,馬車停穩,聽見人道:
“國主,魯陽縣館驛到了。”
華胥女國主這才睜開凌厲的琥珀眼眸,一抬橙色大袖:“滾出孤的視線,讓阿渡進來攙扶。”
“讓臣抱國主下車吧,難道高長恭不好看嘛?你不喜歡看小憨了嘛?”
元無憂:“……要命。”
深夜,一大串馬車浩浩蕩蕩駛入魯陽城。
被驚動的街巷民眾,紛紛探出頭來,望著那一連串地動山搖的馬車、和甲冑騎兵的背影。
“那上頭就坐著華胥女國主啊?好大的陣仗!”
也有不明所以的路人問:“呦,還有女國主?華什麼國是皇后掌權啊?那皇帝呢?”
“那女子就是皇帝。”
“哦,她丈夫死了是吧?成了寡婦又沒兒子,丈夫都沒兄弟嗎?就讓她成了皇帝?”
“聽說那女國主才十幾歲,還未成婚呢,華胥那地方跟柔然嬮妲一樣,都是女可汗當皇帝,不僅一妻多夫,還男人生育。”
“太可怕了,這種女人是妖孽吧?行徑如此荒謬,哪個男人敢娶她?趁早把她送回國去吧。”
“怎麼沒有?聽聞蘭陵王就要入贅呢。”
***
翌日一早。
元太姥請來了南司州最妙手回春的醫者,聽說能活死人肉白骨,起死回生。
元無憂一聽就直皺眉,“誰說的?是死的那個還是回生的那個?我這點兒小傷,不用把我煉成殭屍吧?”
這時,一襲道袍的嘗草仙姑打門外進來了。
呦呵,熟人?
於是剛才還挺不情願看郎中的姑娘,頓時乖順的跟被掐死了一樣,任坤道擺佈,解衣敷藥。
事了後,坤道拍了拍她臉蛋,囑咐道:
“你起碼得七天方能下地,傷處得養一個月。”
元無憂苦著臉:“不行啊,您想想法子儘快,我著急。”
“你著急幹嘛?投胎去啊?那你一著急,確實就能達到目的了。”
阿渡悄聲湊到嘗草身邊道:“她急著回華胥。”
坤道恍然大悟,
“想回去登基坐殿是吧?那起碼也得三天能下地,切記七天傷口不能碰水,不能劇烈運動,至少得好生調養一月,一個月內儘量避免動情起欲,否則影響你以後身為母尊女子的尊嚴。”
元無憂輕咳:“……這話絕了,謹遵醫囑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