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侄子這一番大義獻身的話,屬實打亂了她的計劃,她想報復五侄子,可不想感染高長恭。
隨後四侄子還強調了句,“本王身強體壯,無不良嗜好,比較抗禍害。”
小表姑一聽,登時眼前一亮,
“隨便禍害?”
她想的另有企圖,可四侄子半點沒聽懂,甚至還提議把五弟叫過來,元無憂只得收斂起來,畢竟高延宗那傢伙……句句隱語都聽得懂。
黃昏食分,飯桌上硬拉來高延宗來三堂對峙,大哥跟小表姑未曾動筷的等他,一進屋就讓他跪下給小表姑道歉。
高延宗一看大哥如此直率,估計能露餡的都露餡了,也只好坦白,仨人便達成共識,不再耍心機手段欺瞞對方,拿小表姑當兄弟相處,不再仇視她的白虜小奴。
高延宗彼時笑彎了桃花眼,拍了拍對兩兄弟滿眼幽怨、滿臉黢黑痂皮的少年的腦袋,對初顯美貌的小表姑道:
“這小東西蠻有性格的,表姑可別寵壞了他。”
白虜少年聞言哼了聲,一歪腦袋起了身。
小表姑蹙眉咳嗽了兩聲,斷斷續續的說出一句“飯菜都涼了”,而後一陣急促的捂嘴咳嗽,她再一攤手,是一灘血。
高延宗不是頭次見到,彼時只是坐那兒腰桿一僵,倒把高長恭嚇了一跳,猛然從座位上跳起來,湊近去端詳小表姑。
“你不會已經得了疫病吧?還是有咳疾絕症,命不久矣?”
……你們兄弟倆還真是一個口風。
倆侄子一左一右圍著她,連去了外屋的少年都擰身回來了,湊過來瞧她。
元無憂用餘光瞥了眼高延宗,眼睛卻衝著四侄子苦笑,“我其實……氣血兩虛,需要兩種藥引子。小五知道。”
高延宗一抹臉,心道怎麼又推給我了?但還是咬牙恨齒的,如實相告,“嗯…就是她需要童男血,和…活人參,就是童男唄,除了她之外不能跟別的女人睡過的,說陰氣什麼……”
高長恭震驚了,“採陽補陰?你是妖怪啊?”
小表姑面無血色,眼神卻凌厲淬亮,
“我是不是活人,你可以躺下讓我試試。”
四侄子登時瞪的一眼大一眼小,面露窘迫,“你…你一個大姑娘,怎麼能說出這話來?”
高延宗也道,“大哥馳騁疆場勇猛無比,豈會屈居女人之下?應該是你躺。”
“就他這體格子,我恢復武功全盛時期,怕也得被折騰散架當場喪命,你們想我死啊?”
高延宗眉頭緊鎖,“你怎麼斷定大哥是?”
“剛才偷偷把過脈,還是要問本人?”
其實此事仨人已經心知肚明瞭,根本沒必要追問。人家又不會親口承認。
這倆人旁若無人的拿他私隱開涮,高長恭憋了半天也沒插上嘴,彼時已經尷尬的雙頰酡紅,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