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就睡著了。
餘念是被隔壁一聲慘叫給嚇醒的，緊張的下了床就往對面跑，敲門：“黎曄，黎曄，南卜少爺……”
顧之初看著跌倒在地的南卜流年，琉璃色的雙眸一點點沉了下來，敲門聲很急。
“去開門。”南卜流年還趴在地上，腿開始痙攣抽筋，一腦門的冷汗，卻是仰頭看著他：“顧之初，我讓你去開門。”
“我為什麼會在這裡？”顧之初眼底火氣一點點竄出，氣不打一處來，從胸腔裡擠出幾個字來：“她也在這裡是嗎？”
“你去問黎曄。”南卜流年同情的掃了他一眼，聲音漸漸虛弱，卻絲毫不顯狼狽：“顧之初，我真的挺可憐你的，連自己的身體都控制不了，開門讓她進來，你可以滾了。”
顧之初只擔憂的看了他一眼，抬腳出去，開了門就看到神色緊張的女孩，狹長的眸不悅的掃了她一眼，就見她好像條件反射似的喊了句顧少，之後就急匆匆的跑了進去。
而後就聽到衛生間裡傳來她緊張急切的關心問詢聲。
劍眉微蹙，心裡有些奇怪，她是怎麼一眼就確定他不是黎曄的呢？她就只看了一眼，片刻的驚訝之後就確定了他的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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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卜流年的腿痙攣的厲害，餘念努力保持著鎮定，壓著他的腿，給他按摩，經歷的次數多了之後，也就有經驗了。
十多分鐘之後。
南卜流年終於恢復了正常，只是一張臉慘白的仿若透明，整個人一身的冷汗，像是剛剛洗完澡似的，額前鬢角的發溼漉漉的滴著汗水。
餘念全身像是虛脫了一樣，明顯的感覺到他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的痛苦，看著少年病色的俊臉，半抱著他坐在輪椅上，氣喘吁吁：“南卜少爺，要不要洗個澡。”
“念念幫我洗？”南卜流年虛弱的靠在輪椅上，已經連說話都沒了力氣，虛弱的勾唇笑，帶著徹骨的自嘲：“不用了。”
餘念一個好字憋在了喉嚨裡，小臉瞬間紅了個通透，穩了穩心神：“我可以求顧少來幫你，顧教授也可以。”
他這樣睡的話，會很不舒服，身上的睡衣都被汗溼透了，頭髮也溼了，肯定會黏黏膩膩的，對於這麼愛乾淨的他來說，是無法忍受的。
“不要。”南卜流年拒絕：“這麼晚了，就不要打擾其他人了。”
“那……”餘念也知道不好打擾其他人，退而求其次：“我站在門口，你洗澡，好了就告訴我好不好？”
“好。”南卜流年虛弱至極的聲音。
餘念給他在浴缸裡放了水，就放了小半缸，確定不會造成任何危險。
“念念。”南卜流年的手沒有一絲的力氣，試了半天也沒能把浴袍上的帶字解開，只能求救的看向她：“能不能幫我解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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