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別多想。”顏璟起身,不知道自己再留下來會做出什麼事情來,抬腳就走,到了門口又突然出聲:“不是顧之初。”
餘念咬著唇,靠在沙發上。
她無依無靠,沒有任何人可以給她撐腰。
所以,她就註定要被那些所謂的上層社會的人欺負嗎?
不管她多恨,不管她怎麼想。
這就是現實。
可悲的,讓人絕望的現實。
餘念住了兩天院,就出院了。
顏璟那天走了之後,就再也沒有回來過。
說會給她一個交代的顧之初,過來了之後什麼也沒有說。
南卜流年每天白天的時候都在。
她會穿著病號服跟他一塊兒去復健室做復健。
他會在病房裡畫畫,畫窗外的景色,畫病房裡的一切。
可餘念不知道。
他畫了她。
整整一個畫冊的速寫,全都是她。
只是關於她被人陷害的事情,沒有一個人提起。
餘念知道,他們全都知道是誰做的,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為自己說上哪怕是一句話。
剛開始的時候。
她恨。
她在想為什麼她要遭受這種不公平的待遇,為什麼連一個站在自己這邊的人都沒有。
後來。
她想通了。
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,也沒有誰必須要為你伸張正義,給你報仇。
有句話說的很對。
別人幫你,那是情分,不幫你,是本分。
她跟他們之間除了工資的聯絡,應該沒有什麼情分可言吧!
她也清楚的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