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圓看著紀念溫柔的臉,一種暴虐的衝動想要將她死死摁入懷中,也想讓她感受窒息的黑與痛,天氣很熱,心卻很冰,是時候了……
顧圓清醒的時候,已經是上午九點了。
他滿頭虛汗不斷的湧著,手腳冰涼,嘴唇乾裂。
但顧圓只是半躺在床上,放任不管,手指夾著煙,吞雲吐霧的抽著煙。
床頭的手機鈴聲不停的震動吵鬧著,顧圓煩悶的拿起。
“研究生組會你不來了?”凌雲電話裡問著。
顧圓掐著發疼的太陽穴,沙啞的聲音低低從喉嚨裡發出,“等著。”
一個字就把凌雲嚇了一跳,“我的天,你這是感冒多少度了?”
顧圓抿抿乾裂的薄唇,耳邊周楠的聒噪,皺著眉,掐掉了電話。
剛站起來就感覺到頭痛的後勁和腹部的陣陣脹痛,昏天黑地,顧圓強撐著,白著臉,有如跟停屍間的屍體一樣。
拿著外套,忍著痛,關了空蕩蕩的公寓的門。
到了教室,凌雲看見顧圓進來,忙著跑過去,“諾,感冒藥吃了。”順勢將手中的藥和礦泉水遞過去。
顧圓皺著眉接過水,轉開瓶蓋,灌了一口,邁開腿徑直走向座位,直接忽略感冒藥。
“誒,別呀,雖說不是她給的藥,但也差不了多少啊。”凌雲看著他這副蒼白的死魚臉,調侃著。
他不喜歡吃藥。
但她的藥卻醫得了他。
凌雲也習慣了顧圓的不近人情,搖搖頭,反正難受的又不是自己,但當醫生的都知道,藥都有副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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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不吃藥,是他的意料之中。
研究生的生活,無非是看文獻,跟導師報告自己研究的進展,顧圓說完自己的研究報告就準備離開了。
沒有誰有意見,因為在顧圓眼裡,所有人的意見都不是意見,也沒有誰敢有意見。
有能力的人總是高人一等。
剛走不久,同組的師妹池早安發起大小姐牢騷,“凌雲師兄,顧圓為什麼不要我的藥。”
真沒禮貌,天天顧圓顧圓的叫,凌雲聽著池早安的不滿,心想著。
凌雲看了池早安一眼,慢不經心的來了句,“藥也是需要看人的。”
池早安像是沒聽懂凌雲的話裡有話,自個嘀咕著“那我下回親自給她。”
“……”凌雲扶額。
剛出門,顧圓似乎是疼到無以復加的地步,甩起門,喘著氣靠在牆上,讓自己完全的沉浸於痛苦,在危險窒息的漩渦裡針扎已是常態。
突然,一陣溫暖輕易轉移了他的苦疼。他想要知道是誰。
靠近,什麼香味,後來才知道是花香。
“醫生,你沒事吧!”柔軟好聽的聲音擔心著他,原來是她握住了他的手。
那天夜晚手術進行到午夜兩點,實在是透支了所有的精力。
顧圓虛弱的搖搖頭,想睜開眼睛看她一眼,可眼皮不受控制,還是暈倒了。
再有意識的時候,就聽到“白護士,下班一起走?”
脆生生的東北味讓人覺著好玩,“好嘞。”
他迷濛著眼睛,看不清楚她的模樣,只見她靠近他的耳朵,一股香氣再次侵襲他的鼻息,讓他心神不定,以至於她說了什麼他都不知道,只感覺那陣陣的熱氣讓他全身燥熱。
很快,她就離開了,但白護士那三個字卻在他的腦海裡愈發清晰。
後來,他就開始留意白護士,知道了她叫紀念,有一雙蠱惑人心的雙眸,是這家醫院的實習生,也是和他是一所大學的,她經常值著夜班,一個人獨來獨往。
雖然兩人在一家醫院,但自從那次之後,再也沒有碰過面,時間久了她或許就忘了。於是在公交車上她也就沒有認出他,更別說夜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