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王蓉兒卻已經早進入了夢鄉,相對於紀念這邊還算是在不斷的和凌雲一起聊天,而王蓉兒卻早就已經陷入噩夢的漩渦。
“啊!”
王蓉兒奮力將刀刺入江駒的胸膛,滿臉的猙獰,以及滿手滴落的血漬。
江駒如一潭死水般寂靜,只是握住那雙帶刀的柔荑,加大力氣,彷彿被刺入的不是他。
蓉兒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厭惡般推開江駒,咬牙切齒到:“你可真行,江駒。”
像是厭惡到極致,拿出手帕擦去手中的血漬。
江駒眼皮抬了抬,氣若如絲的笑著:“你現在如此厭惡我,我就想起你之前如一隻癩皮狗似的舔著我。”
一句嘲諷引起蓉兒的嬌斥:“你竟有臉提從前,遇見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劫難,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。“
是嗎?可是對我來說,遇上你是老天給我的恩典。
像是氣不過,王蓉兒又大力的推開江駒,不管被自己刺傷的江駒,只留下一句:“簽好離婚文書,明天有人來拿。“
江駒的眼神暗了暗,雙手掃開那堆白紙,嗤笑一聲,突然,一口血翻湧而上,翻天覆地的黑暗席捲了他。
外面轟隆隆的蒸汽火車鬧著,突然,一陣鳴笛,像是給這場糾纏落了幕。
十日之後,街上熙熙攘攘,鑼鼓喧天,春探出腦袋,覺竟是數十里的紅妝,比肩繼蹱的人群,這不妨是個好的開始。
沿路的紅燈籠,飄香半條路的喜宴,紅遍了半邊天,也紅透了新娘的臉頰,同樣也急紅了江駒的雙眼,只見,眉星劍目丰神俊朗的男子摟住綽約娉婷約的她入了大宅。
她,終究是投入了他人的懷抱,那個醉酒後照顧他,冬日為他取暖,危險時為他捨命的女子真的離他而去了。
江駒進了婚王。
他死了,在聽到她要結婚的訊息的那一刻。
可是,讓他痛苦至極的場景並沒有出現,王中沒有男人,只有落暮憔悴的新娘,就算是再紅豔奪目的妝容也掩飾不了她的麻木蒼白。
這時,他才恍然大悟,心痛到無以復加,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,但淚水如開閘似的奔騰而出。
難怪,難怪,那日離婚協議書剛被送走,就傳來了自家菸草公司可以自主經營的訊息,不再受政府的壟斷管制,本就疑惑,卻不曾知原來是她幫他,幫他幫到犧牲了自己的幸福……
他顫抖著手,想撫一撫她柔軟的三千髮絲,可他沒想到她的嘴角開始流淌出血,接著五竅爭著流血,他慌亂的想擋住不斷流著的血,一觸碰,卻是空氣。
他慌了……
不要,不要,他大聲叫著,哭的像個孩子,有誰能來救救她,都是他的錯,怎麼辦,怎麼辦,該死的是他,怎麼會是她啊,啊……
一陣陣的悲鳴之聲歇斯底里從王間裡傳出,窗外的嚎啕陰風和詭異搖擺的春竹發瘋似的,最後,一切歸於平靜……
【嗚~這個渣男真的該死!這個女的怎麼這麼傻?傻到連只舔夠都不如了,愛到最後自己的命都不要了…】虛無縹緲的機械聲誇張的哭訴著。
【唉,沒辦法,問世間情為何物呀,不過…確實挺傻的。】
【但……咱是不是有些入戲太深了?】發聲者總感覺身後總是有股若有若無的涼意。
“這樣在背後壞話是不是很過癮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