灕江狠狠剜了他一眼。
他這個師弟,有多瞭解自己,自己也是同樣瞭解他。
遲鈍如自己,如今都已經開始意識到了,他才不信他這個旁觀者會不知。
容樺放心的鬆了一口氣,將手裡的最後一顆棋子落下。
若不是因為米狸擾亂了灕江的心思,這棋,他這次怕是贏不了了。
“師兄,我明白的。”
容樺的話語沒有了方才一般的玩笑,聽上去頗為認真。
不過下一刻便嬉皮笑臉的道:“正所謂,肥水不流外人田嘛。”
容樺賤兮兮的聲音讓灕江聽著好想揍人,但這段日子他的脾氣已然收斂了不少。
這些他還是可以忍受的。
沉默了許久,灕江才一字一句道:“知道就離她遠一點!”
容樺聽言,聳了聳肩。
“這我就沒辦法了,誰讓小桃子喜歡我呢。”
說得好像是他纏著人家小姑娘似的,他可是冤枉死了。
“你……”
灕江忍無可忍,正其身欲發作。
“容樺師叔?”
米狸做好了飯,一進來,沒有聞到劍拔弩張的氣息。
卻是第一眼便看到了一身青袍的容樺,好幾年沒見。
一時間竟然有些眼痠,想念的緊,立刻跑到容樺身前仰頭道。
“容樺師叔還知道來看我?”
語罷,米狸看了一眼棋盤,然後笑吟吟的看著容樺道。
“容樺師叔贏了,看來這三年棋藝進步了,好厲害。”
“……”
身後的灕江活生生將手裡的黑子捏成粉末。
容樺剛想附和,卻瞧見灕江手裡的棋子,師兄的目光凜冽,好似在對他說:再不走,這就是你的下場!
以灕江的性子,這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。
容樺頓時覺得背脊發涼,目光含笑看著眼前的小姑娘。
一雙狹長的眸色神色溫和,“師兄正和我談論有關於他的親事呢,如今已經談得差不多了,我先走了啊。”
吃味的男人可真可怕。
他還是離遠些比較好。
米狸一頭霧水看著容樺匆忙離開,細細回憶他方才說的話。
怔了怔,才轉頭看著灕江,蒼白著臉低低的問道。
“你……要娶娘子了嗎?”
…
灕江看著小姑娘明亮的眼睛,心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