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說什麼？”灕江蹙眉。
米狸紅著眼眶道：“灕江，你覺得我還能叫你什麼？從前我誤以為你進退有禮，是個神仙，傻乎乎的想著成仙，拜了你為師。”
“沒想到是我看走眼了，你是堂堂的魔尊，我們本就該陌不相識的。”
“我再也不想見你了，日後你若再敢找我，我就……我就……”
想了半天，米狸沒想出一個有力的威脅，她看起來馬上要哭了。
“反正你不許再來找我！”
她是真氣得厲害，說完之後，下意識抬起手背擦了擦嘴。
想擦掉灕江身上那種清清冷冷的味道。
一想到他剛才把自己的舌頭伸進來，米狸就更加地羞惱。
灕江看著她的動作，臉色沉了沉，壓低聲音不悅的道。
“不許擦。”
米狸擦了半天也沒擦掉他的味道，放下手紅著眼睛瞪了他一眼。
“你到底想如何？”
灕江烏目幽深，定定地看著她。
“當年你看到的，聽到的，都是假的。”
米狸不想聽，或者說根本不信，不願再跟他待在一個房間。
徑直走到門邊道。
“讓我出去。”
灕江眯了眯眼，後退兩步，不說話只看著她。
“你不相信我？”
“你別跟蹤我……”
只見那個炸了毛的小姑娘提著裙子慌慌張張從樓梯上跑了下去。
不一會兒就沒了蹤影。
灕江盯著樓梯口看了許久，然後走回長榻邊躺了上去。
拿起佛經重新蓋臉上，只露出個下巴，薄唇緩緩掛著一抹淺笑。
入夜。
白色紗帳內的女孩俯靠在偌大的浴池邊，閉著眼睛像是入睡。
然而，那雙眉卻是緊緊皺著。
“當年你看到的，都是假的……”
假的？
什麼假的？
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？
米狸煩躁的睜開眼睛，揮了揮手讓身後的丫鬟退下。
抬手玩水，突然手一頓，低頭，看向了自己的胸口。
忽然想起來，從前，她都是日日夜夜睡在灕江懷裡的。
如今……
米狸越想越亂，而後乾脆將整個身子沉入了熱水中。
等不去亂想了，才從浴池中將頭鑽出來，濺起了一浴池的水花。
正想著起身走出浴池穿衣服，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。
米狸遲疑著抬頭，發現一旁的浴池邊上，一抹頎長的身姿靜靜立著，正往她身上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