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我……自己來。”
男孩受寵若驚的接過藥一把塞進嘴裡,看見米狸手裡的礦泉水。
不留痕跡的鬆了口氣,喝了一大口,將嘴裡的藥片順了下去。
當苦澀的藥片有些尖銳的劃過嗓子,他才切切實實感覺到真實。
這一切,不是他的想象。
“餓了吧?來,喝點粥,喝完了再睡。”
米狸將打包好的粥開啟蓋子,濃郁誘人的香氣撲面而來。
空氣中登時充滿了熱騰騰粥的香味兒。
“這是,哪兒來的?”
男孩緊緊的皺起好看的眉頭,不可思議的看著米狸。
“我剛才出去買藥的時候順便買的,想著你發燒了醒來肯定會餓。”
“正好你剛喝了藥,離藥效起效還有一會兒先把粥喝了。”
米狸一邊說,一邊輕輕舀了一小勺子,吹了吹才送到男孩嘴邊。
“嗯?又想什麼呢,張嘴。”
不知是米狸的氣勢太有威懾力,還是他也真的餓壞了。
幾乎是想都沒想,就從善如流的張開了嘴。
“乖。”
米狸滿意的笑,微微上揚的眼角流露出一股若有若無的邪氣。
像個專門調戲小姑娘的不良少年。
男孩眨了眨眼,沒有血色的臉蛋漸漸浮上兩團微紅。
扭頭看向窗外,雖然在下雨,卻也是個極其明媚的天氣呢。
……
在原主的記憶中,她從小到大都是孤兒,就是那種沒爹沒孃的野孩子。
五歲的原主,太小了,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成了孤兒。
何況尚且什麼都不懂,每天靠撿餐廳門口的剩菜剩飯溫飽。
但她人小力氣弱,有時候搶不過那些年紀大一點孩子,不僅餓了一天的肚子,還要白白捱打。
即便是現代文明的社會,但要飯的也是有組織有團體的。
原主太小了,根本沒有什麼生存能力可言,只有被處處欺負的份兒。
直到有一次,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給了原主一塊麵包,然後把原主花言巧語的哄騙到了一個偏僻的天橋底下。
男孩穿著精緻的衣服,戴著原主從來沒有見過的手錶。
單純的原主以為她遇到了別人嘴裡常說的好心人。
幻想著以後再不用過顛沛流離的日子。
結果,當身上的衣服被扒光,身上的男人露出餓狼一樣的目光,原主嚇壞了,但四肢捆得牢牢的沒有半點可以掙脫的可能。
關鍵時刻,原主被一個年近六旬的老爺爺救了,老爺爺也是要飯的,救了原主並告誡她以後若想活命就必須以男孩子示人。
老爺爺剪了原主的長髮,又將她的臉塗得髒兮兮的。
然後語重心長的教會了原主各種生存手段,之後便讓她離去了。
原主並不想離開,可是老爺爺十分固執,各種嫌棄的攆她走,嫌她是累贅。
原主絕望又難過的走了,善良寬和的心境也在經歷不斷的絕望希望後變得煙消雲散,再無當初的一點善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