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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氏在人前藏拙扮軟弱這手段,也不是生來就會的。
其實她的性子很強勢,可以說是得理不饒人,眼裡更是容不下沙子。
當初吳氏還是姑娘的時候,見了如今的淮陽候米思堯,第一眼便情不自禁的一見傾心,得知米思堯是她的表哥後。
愈發的情動起來,時時刻刻想著,日日夜夜盼著自己長大。
然後等著米思堯來她家提親。
可是吳氏終究是沒等到,米家老太爺不幸戰死沙場,原本對她疼愛有加的姑母也只顧著緬懷丈夫的死。
等回過神兒來,米思堯已經十八,從戰場回來的時候。
身邊已經帶了一個女人,說是他的妻子,並且已經為他生了一雙兒女。
若米思堯娶的是正經八百兒人家的姑娘,吳氏想著也就認了。
偏那女子不過是個窮鄉僻壤出來的村姑,大字不識一個,粗鄙不堪,想來定是仗著有幾分姿色罷了。
一個村姑也妄想能登侯府的門入室做正妻,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臉。
有一次去侯府吃席,吳氏便悄悄的使了手段,在米思堯的茶水裡下了藥。
之後的事情,便順理成章了。
米思堯佔了她的清白身子,不管緣由是何,都是要負起責任來的。
她堂堂伯爵府長女,即便是嫁給米思堯,定然是要做正妻的。
吳氏原想著,他們兩人都已經這般了,她想著等嫁過去,就擺出寬容大度的譜兒,賞她個姨娘噹噹。
也算是給那個村姑幾分臉面,米思堯定會好好待她的。
吳氏卻怎麼也想不到,米思堯厭惡她到連洞房都沒有碰她。
她進門快三個月才圓房,還是被老夫人逼問催得沒轍了。
只好又使了那般的下作手段,自然是惹得米思堯又一通煩厭。
如今這些年過來,她和老夫人說是相敬如賓,米思堯待她客氣敬重。
事實上呢,他眼裡只有那個死了的賤人,對她何曾有過半分憐惜。
就比如說此刻。
米思堯剛剛回府就聽貼身小廝說了二姑娘的事,頓時氣得火冒三丈。
鎧甲都沒來得及換,直接來了吳氏的院裡,抬手就是一巴掌。
“啪——”
“狸姐兒呢?”
“你這個毒婦,把我女兒弄到哪裡去了!”
米思堯雖然是個常年征戰在外的武將,但容貌清俊,貌若潘安。
一點也沒有其他武將粗魯野蠻之氣,反倒透著幾分儒雅貴氣。
吳氏也正是看上了這一點,這麼多年了才寧願備受冷落。
否則,以她母家的權勢地位,要保她不受風爭和離還是輕而易舉的。
“侯爺,你這剛剛回來,半句好話都沒有和我說就打我?也得要說清是何緣由啊。”
吳氏捂著臉,一臉委屈的望著米思堯,表情泫然欲泣十分的惹人憐惜。
可在她面前的男人是誰,是米思堯,這麼多年了若是會對她心軟,早就心軟了。
果然,米思堯散漫霸氣的往上座的座位一坐,然後將佩劍“砰”的一聲放在了桌上。
轉過臉來,雙眸冰冷,直直的望進了吳氏眼裡。
“我再問你一遍!說還是不說!”
“侯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