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瞧你越說越遠了,快別胡思亂想了。過幾天先生說了會去看你的,到時候你們好好聊一聊,有什麼誤會也都能解開了。”
“誤會?不會是誤會!我的直覺一向很準,當初一寒哥哥誤會米狸害得我流產,失去了肚子裡的那個孩子,所以才對她深惡痛絕,以至於不管我說什麼他都信……”
易濃濃搖搖頭,閉上雙眼呼了一口氣,然後猛地伸手將桌上的花瓶用力的砸了下去。
抬腳,直接踩到了碎片上,鮮紅的血瞬間冒了出來。
“現在呢,我什麼都沒有了,薛氏集團少奶奶!薛太太的身份!那些本該屬於我的榮華富貴!都是本該屬於我的,什麼都沒有了……”
“現在連一寒哥哥都不愛我了……”
“小姐你這是在幹什麼呢!”
女傭一臉慌亂,連按鈴都忘了,直接跑出去叫醫生。
一開門,頓時驚了一跳,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屋裡的人。
“先,先生,您……”
去而復返的薛一寒面無表情的站在病房門外,冰冷的雙眸看不出什麼情緒,抬腿進來,皮鞋擦在地毯上。
冷冷的睨了女傭一眼,一把將人推了出去,將門上鎖。
然後,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不遠處的女孩兒,一步步走了過去。
易濃濃渾身冰冷,瞪大了眼睛試圖讓自己覺得這是一場夢,然而不管她怎麼催眠,薛一寒依舊是越走越近。
“一寒哥哥,你不是走了嗎?”
“你怎麼又回來了……”
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我……咳咳……”
易濃濃用力扯著掐在她脖子上的手,呼吸急促更是困難。
眼看著快要窒息的時候,生理淚水不受控制的被刺激了出來,嘴角揚起一抹自嘲,笑得悽慘又絕望。
“薛一寒,你,你,要殺了我……麼……”
她也不掙扎了,就這麼靜靜的望著,問著。
薛一寒眯了眯雙眸,鬆開手,筋疲力盡的女孩頓時跌坐在了地上。
“如果,我今天沒有聽到,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?”
男人聲音沙啞,像是被密密麻麻的沙子堵住,想說說不出來。
易濃濃愣了一下,然後笑了。
“當然是永遠瞞著你,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男人對她的愧疚。”
薛一寒沒說話,垂著的手微顫,腦海裡浮現出了那張明媚的笑臉。
曾幾何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