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忘了那個女人的內心有多噁心?做的事情多讓人深惡痛絕了嗎?
薛一寒同時也為自己莫名其妙的行為感到深深的挫敗。
居然被那麼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影響了。
僅僅只是因為早晨她的一反常態,就一整天心神不定。
乃至今晚,竟然鬼使神差的回到了充滿她氣息的這個臥室?
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隻煙,點燃,微眯著眼睛深吸了一口。
看著吐出的菸圈。
重重疊疊,霧氣繚繞,腦海裡情不自禁的浮現出方才浴室裡。
一瞥而過的旖旎。
皺眉,狠狠將菸頭用力的摁在了窗戶上,看著最後一點火星熄滅。
薛一寒心中的鬱氣隱約消了,想通後,覺得自己來這裡就是個錯誤。
一時的頭腦發熱。
將菸頭扔進了垃圾桶,轉身便要出去。
薛一寒剛轉過身,走了兩步,身體一頓,敏銳的聽見浴室中的水聲停了。
愣了二三秒,薛一寒下意識的拔腿就往外走,但是轉眼又停在了原地。
米狸推開浴室門,一無所知的走出來,看著突然出現在臥室中的男人。
擦著頭髮的毛巾頓了頓,被霧氣染的水汪汪的黑眸閃過一抹錯愕。
但被她很快的掩飾下去,走到沙發上坐下,慵懶的翹起了二郎腿。
手繼續擦起了頭髮,掀起眼皮看他一眼,語氣淡淡的開口問道。
“你怎麼在這兒?”
聾子都聽的出來不歡迎。
米狸確實是不歡迎,這男人成婚兩年來都沒來過她的臥室。
突然無聲無息的出現了。
萬一她從浴室出來,沒穿衣服怎麼辦?
“……”
薛一寒眯了眯眼,想看看面前的這個女人又在和他玩什麼把戲。
“這兒是我家,我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。”
說著。
扯了扯領帶,直接在另一旁的單人椅上坐下,俊朗的臉上卻掛著毫不掩飾的厭惡。
連語氣也是那麼的嫌棄與淡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