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性子使然,米清之哪怕知道自己錯,也不會說軟話。
就在米清之想著怎麼彌補剛才的口誤。
“侯爺說得是,我知道自己現在是一個寡婦,但總不能把自己是個寡婦的身份,時時刻刻掛在嘴邊吧?再說,我丈夫家中沒有兄弟姐妹,沒有閒言碎語,但我還年輕,總是要嫁人的。侯爺和我丈夫感情深厚,該不會心裡是想我一輩子一直守寡吧?”
柳婉婉說話了,明明牙尖嘴利,笑起來的樣子依然好像一朵盛開的茉莉花兒,嬌嬌弱弱的一吹就倒。
只讓人感覺剛才慘白著臉,泫然欲泣的人,並不是她。
米清之聽她這一番言論,愣住了。
對上女人那雙亮晶晶的眼睛,竟然倉皇失措的想要逃開。
點了點頭,面色如常的嗯了一聲,又道。
“本候沒有這樣想,你帶著孩子,想要再嫁也是情理之中。本候也會在朝中替你留意,值得信賴託付終生的人。”
言罷。
米清之轉身便要離開。
“多謝侯爺。”
柳婉婉眼淚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來,連忙垂下視線,盯著男人的袍子一角,儘可能讓聲音聽起來不那麼卑微。
“只是,一輩子挺長的,民婦第一次嫁人是不得不遵的規矩。這一次,民婦只想挑一個真心愛慕的男子,至於其他……”
“不重要。”
柳婉婉說完,不由得屏住呼吸,等著他的回答。
米清之滿腦子都是女人剛才說的話,明明矯情至極。
他聽了,竟然不覺得反感。
“既如此,待本候有了人選,會想辦法讓你見上一見,你若不喜,便作罷。”
米清之說完,匆匆上馬離去。
沒有看見身後的女人抬起頭時,滿眼的悲慼,難過,傷心……
.
又過一月。
京中大亂,延慶帝駕崩,留有遺旨命安王楚蘅繼位。
各皇子心懷鬼胎,意圖不軌,被安王全部拿下囚於地牢。
新皇登基,米狸成了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皇后娘娘。然,宮中之人不可深交,無聊時便將柳婉婉和米卉叫進宮裡,好歹有個說話的人。
米狸懷孕後,難受的不得了,吃什麼吐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