碰到了，他心跳如鼓，米狸卻陡然驚醒，意識到兩人在做什麼，立即將他往外推。
他不肯走，粗魯野蠻，像是著了魔，米狸又疼又冷，凍的身子直顫。
楚蘅卻是越來越瘋狂還想扯她的衣裳，試圖往裡探。
米狸狠下心張嘴咬他，清甜混合著濃烈的血腥味兒，楚蘅終於恢復了理智，漆黑如墨的眸子怔怔的望著眼前眼圈發紅的姑娘。
良久，冰冷的唇在她眼睛上輕輕吻了吻。
“對不起。”
米狸瞪他一眼，抬著凍的僵硬的手臂輕輕回抱住他。
“凍死人了，快帶我上岸。”
楚蘅察覺到了，眼裡閃過一抹喜悅，隨即也用力抱緊。
“好。”
米清之今日休沐。
難得得了空，請安的時候和老母親說一聲，上午想去乾清寺。
米老太太是昨日回來的，年過六旬的米老太太滿頭銀髮，慈眉善目，笑眯眯的，看起來讓人覺得很有親切感。
“去吧，晌午前回來就是了，有狸狸陪我呢，我這兒也用不著你。”
米老太太一向疼惜長子只會打打殺殺，唯一的愛好也就是下棋了，乾清寺的主持棋藝頗高，她哪能拘著。
米清之頷首，笑得溫雅，在老太太面前武將的氣勢收斂了很多。
“兒子記下了，母親放心，兒子與己亦大師下兩盤便回來陪您用飯。”
“好。”
高手對弈，兩盤的時間也差不多到晌午了。
“爹爹路上小心點。”
米狸叮囑道。
“好，爹爹記下了。”
米清之十分受用，現在女兒對他越來越親近了。
…
米清之騎馬去的乾清寺，也不過用了一炷香的時間。
到了山下，己亦大師的徒弟早就在山下候著，微笑著為米清之引路。
“己亦大師今日沒去講經？”
米清之看著所去的方向，不是素日去的，頓時有些疑惑的問道。
“師傅在招待一位客人，不知什麼時候結束，便讓米大人一同前去。”
米清之點點頭，跟著小和尚往竹林裡走去，穿過前面的影壁，瀑布聲先入耳，裡面的景象跟著映入眼簾。
“來了。”
己亦大師一襲白袍，脖子上戴著一串佛珠，沒有頭髮的腦袋鋥亮。但這些全然不影響男人出塵清逸的容貌，眉眼清冷，大抵三十多歲，彷彿和身後的瀑布要融為一體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