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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這麼說,三姑娘的傷也是這麼來的?”米清之拾起剛剛放在桌子上的寶刀,細細端詳。
小廝聽到刀出鞘聲,身體不受控制發抖,硬著頭皮抬頭求饒。
“侯爺饒……”
“命”字還沒說出來,刺眼的刀光一閃,人已身首異處。
“扔出去。”
殺了人,米清之反而平靜了下來。
外面走進來兩個侍衛,一個拖人,一個處理地面的血跡。
噤若寒蟬。
又過了一日。
米狸聽到風聲,說二姑娘病了,好像是夜裡受了涼,病得還挺嚴重的。
二夫人讓二爺求侯爺請御醫來看看,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卻是吵了一架,二爺生氣之下離府連著好幾日都未歸。
米狸猜測,估計是米清之查到二夫人頭上了,二爺卻還被矇在鼓裡呢,自己的妻女竟然做了那種事,放在誰身上也受不了。
米狸讓吳嬤嬤拿上幾隻上好的人參,大搖大擺的去雪梅園看看她的二姐姐。
“娘,你讓她走。”
“我不想看見她……”
米妤氣若游絲的躺在床上,紅著眼睛朝高氏低低的懇求。
“好好,娘去讓她走,你彆著急,娘知道了。”
高氏拿著帕子拭了一下眼角,哽咽的應著,連著幾夜睡不著熬下來眼下都是青的。
是以米狸一進來就諷刺起了高氏的憔悴,語氣透著濃烈的關切。
“幾日不見,二嬸怎麼憔悴成這般模樣了?郎中都是幹什麼吃的。”
“二姐姐呢?怎麼樣了?”
米狸說著,邊說邊快步走進內室,高氏攔都攔不住,何況人都進來了,她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攔,只能跟著往裡走。
米妤看見米狸,臉都白了,藏在被子裡的手緊緊的攥著。
面上不顯,勾了勾嘴角,露出溫和的笑,“三妹妹今日怎麼來了?”
“瞧二姐姐這話說的,你生病了,我能不來看你嗎?聲音怎麼啞成這個樣子?”
米狸嗔怪的瞪她一眼,關切又著急的仔細的瞧了瞧米妤的臉色,然後轉身訓斥起了幾個侍候的丫鬟。
“二姐姐素日都是由你們近身照顧的!屋子裡燒著地龍,怎地突然間就病得這麼嚴重?說什麼半夜著了涼?還不是你們當奴婢的不仔細!二姐姐心善大度沒有罰你們,但是侯府是斷斷容不下你們這種粗心大意的奴婢,依我看,還是早日發賣了吧。”
看著米狸突如其來的怒氣,丫鬟嚇傻了,忙跪在地上磕頭求饒。
“三姑娘饒命啊!”
“三姑娘饒命啊!”
高氏臉都黑了,米妤也聽得明明白白,被子裡的手緊緊的摳著掌心。
重重的咳嗽了幾聲,然後開口,“三妹妹別生氣了,不過是幾個奴婢,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,再說她們一向忠心,這次受寒也是因為我夜裡貪涼踢開了被子。”
“二姐姐就是心太軟,才有這麼多的是非。就比如前些日子民間傳言的那些,那個丫鬟所說的一看就是為了挑撥離間,二姐姐若是真想要一個丫鬟的性命,在府裡悄悄解決了就是,結果就是因為心軟,白白搭上了自己的名聲。”
米狸一臉惋惜的道。
“是啊,聽到那些我也嚇了一跳,生怕三妹妹誤信謠言同我生分……”
米妤說著,又掩著嘴咳嗽了起來。
高氏看不下去了,一臉心疼的走了過來,放低了姿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