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秋潭抱著懷裡抖得不像樣子的人，第一次體會到了心如刀割的疼。
她疼，他比她還疼。
大手輕拍著米狸溼透的後背輕聲安撫，輕柔的聲音溫柔的不像樣子，滾燙的眼淚落出來，悄無聲息滑落，大概只有他壞裡的人，才感受得到一二吧。
蘇秋潭察覺到懷裡人抖得不復剛才那麼激烈，試探性的握著她的手臂微微鬆開，望著米狸蒼白的臉，沙啞道。
“別哭，不用怕了，已經沒事了，試著睜開眼睛看看？”
米狸感覺耳邊有人蠱惑，微微睜開眼，視線有些模糊。
但足可以讓她看見了一個人影，高高大大的，好像……
“臨淵……”
蘇秋潭愣怔，人還沒反應過來，心裡的醋桶已經劇烈翻湧，待臉上多了一個涼涼的手，陡然全部都成了苦澀。
“臨淵是誰？”
蘇秋潭紅著眼圈低低的問，明明知道米狸不會答，可仍然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。
恨自己的愚蠢。
眼睛一酸，眼淚不受控制的直往下掉，想要轉頭的時候，已經迫不及待的掉了幾滴下去。
額頭有股莫名的灼熱，米狸艱難的睜開眼睛，先對上蘇秋潭嬌俏可人的臉，隨即才是他複雜的目光。
“看來沒成……”
“賀大師說此為天意，不可違逆，到了一定的時候，我們兩個自然會換回來。”
蘇秋潭貪婪的環著米狸，目光眷戀，哪怕不是她的身體，哪怕覺得自己此舉不夠君子。
“噢。”
米狸並無多大的意外，在識海里沒有得到系統的回應，心裡其實就已經差不多知道結果了。
抬頭，對上蘇秋潭目光裡毫不掩飾的深情，蹙眉，聲音又瞬間恢復了清冷。
“多謝，你可以鬆開我了。”
“不用謝，我扶你起來。”蘇秋潭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，自顧自的說著。
米狸沒和他多說，起身站穩後，徑直往外面臺階下面走去。
“狸兒，我開車送你。”
蘇秋潭情不自禁的跟出來。
“……”
米狸噁心他的稱呼，轉過身的時候，眼裡沒有半分客氣
“開車送我？你是不是忘了現在擁有的東西都是我的？突然對我這麼好，是怕我回去後把這些東西都要回來？可惜你再怎麼費勁，終究是乾的不討好的活，別白費勁了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