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父親心中有懷疑,就不會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中,林氏也就沒有可乘之機。
然而事情反轉的出乎所有人意料,一向默默無聞空氣似的高氏突然裡應外合幫助林氏逃脫出了米家。
自己也於同一天攜帶了不少錢財,摸黑離開了米家。
米文瀚得知後,氣急攻心住了幾天院也沒什麼大礙了。
本來對妾室的寵愛,也無非與那一張臉,當初並高氏一見傾心的那種喜歡,也早已經隨著時間和女人的冷漠慢慢消磨掉了。
容懷壁要派人去抓回來,米文瀚想了想,出乎人意料的沒有同意。
米狸隱約明白了父親這麼做的意思,他是想再給高氏一個機會,算是對年輕時自己做錯事情的自我懲罰。
米狸不覺得父親有錯,就算設身處地體會父親心中的感受。
自私的是高氏,她既然心中有了喜歡的人,當年無論家中發生了任何事情,都不應該為了錢嫁過來。
可是既然為了所謂的目的嫁過來了,就應該本本分分不再和其他人有所牽扯,可高氏呢,心心念唸的都還是那個男人。
心裡大概恨極了米文瀚,也大概恨極了她。
這樣的人,她毫不罪惡的希望她一生都得不到幸福。
…
與此同時,遙遠的一個偏僻小鎮上。
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穿著厚重的棉衣在院子裡餵雞,懷裡抱著一盆雞飼料,面無表情的看著雞窩裡的蛋數數。
“這野雞還挺能生,又下了兩個蛋,湊一籃子,就快能賣錢了。”
“能賣幾個錢,天天說,沒完沒了了。”
門口的男人頭也不抬的嗤了聲,黝黑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。
女人一聽,立馬轉過臉來,尖銳的嗓門頓時拔高好幾度,掐著腰怒視著門口的男人。
“我呸!賣雞蛋沒幾個錢?那你去掙去?一個子掙不來沒本事就會說……”
女人面板黝黃佈滿皺紋,面板蒼老,穿著厚重的棉襖也顯得整個臉頰骨瘦如柴,一雙眼睛也是渾濁不堪。
“別吵吵了!就你一個被男人不要的寡婦,連個蛋都下不出來,連那幾個野雞都不如,還想讓我去給你掙?”
男人眼一瞥,嘴一撇,繼續蹲在門口吸著自己拿草卷的煙。
女人氣得把手裡的雞飼料盆一扔,抓起一旁的掃帚朝男人打了過去。
“你個沒種的,自己不行扯我頭上?我當大少奶奶那會兒生過一個女兒,你有病自己心裡頭門兒清就行,別亂扣屎盆子……”
女人罵罵咧咧的話還沒說完,蹲在門口抽菸的男人突然臉色一變,像是被戳到了痛處,一把奪過女人手裡的掃帚,發了狠的往女人身上招呼。
“大少奶奶是吧?生過女兒是吧!老子現在才是你男人!記住沒?我讓你再大少奶奶!以後再敢說這話我打死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