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輕柔的嗓音，從他左耳鑽進去，然後又從右耳出來。
他有很認真的在聽。
但是不知道為什麼，思緒卻總是不認真。
視線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卷子轉移到了身旁的人身上。
女孩原先留著的齊劉海長了，看樣子似乎並不打算再剪。
她伸手別在耳朵後面，一低頭便會不聽話的掉下來。
調皮的，總想往女孩白嫩的臉邊湊。
她真的，瘦了好多。
但依稀還是可以看得出從前的影子。
夕陽昏黃的陽光從窗邊照進來，女孩兒精緻的側臉霧濛濛的，好像會發光。
抬起頭來，瞳孔裡只有他。
“聽懂了嗎？”
柯子言受驚似的慌忙收回視線，生怕被女孩瞧出一二，一本正經的點點頭。
“嗯，懂了。”
“嗯，那餘下的自己做吧。”
米狸大功告成的鬆了口氣，轉過身聽起課來。
看她走得這麼幹脆。
柯子言心下不爽了，盯著米狸的馬尾辮，捏著筆的手轉來轉去。
半晌。
又鬱悶的將整張臉埋進桌子裡。
砰的一聲，引得無數人回頭。
“看什麼看？”
人們又悻悻的轉回去。
柯子言耷拉著臉，煩躁的活像只炸毛的鵪鶉。
…
…
課間操鈴聲落下。
教室裡的學生頓時如斷了線的風箏，爭先恐後的往後湧。
柯子言一言不發的坐在座位上，頭低頭埋在圈起的臂彎內。
看著，像是在睡覺。
“磨蹭什麼呢！”
“都動作快點！看看別的班人都早就下去了。”
“就你們天天磨磨唧唧的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