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我不困了,我做兒媳的,應該早起幫您做些事。”
米狸看了眼鍋裡的豬食,“這些是要剷出來餵豬吧?”
“噢,是是啊。”苗翠翠應了聲,點點頭,看米狸想看妖怪似的。
皺了皺眉,臉上的神情分明有些不自在,踱著步子往門口走。
拿著勺子站在門口喊了兩聲,依然只見賀萍應聲不見人出來。
“這死丫頭,我去叫她去!”
苗翠翠回頭說了一聲,雄赳赳的奔向了賀萍睡的那屋。
米狸輕笑出聲,其實苗氏就是嘴硬心軟,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。
...
賀深晨跑回來,活動著胳膊走進院子。
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米狸睡的那屋,見簾子還掛著,不禁微微蹙了蹙眉。
半靠著廚房的門,漫不經心的出聲。
“媽,她一直沒起來過?”
米狸聽見聲音愣了愣,錯愕的回頭。
只見男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休息的那屋,嘴裡叼著塊她剛烙好的餅。
清晨的太陽只爬出了一絲絲,昏黃色的光芒照在男人身上。
拂過堅毅的五官,將那根根分明的睫毛也照得清清楚楚。
淺色的唇瓣微抿,一陣風吹過來,清冽的冷香撲面而來。
格外熟悉。
“媽你是不是沒叫她啊?”
賀深不知又想到了什麼,臉色微變凝重。
米狸抬腿走過去,剛要開口,不料面前的男人倏然轉過來。
深邃的雙眸瞪大,看著格外的可愛。
“她不會感冒嚴重了......”吧。
最後一個字沒說出來,愣愣的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女孩兒。
素淨的小臉,受了驚的睫毛一陣眨,再抬起頭看他,清澈的黑眸彷彿蕩著絲絲漣漪,說不出的好看。
好像比前幾天更好看了。
而再細細的看,漆黑的墨瞳裡只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