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水女人還在咳,她男朋友心疼地摟著她在說些情話。
初霜看著,臉色冷到極致。
她蹲下身問女人:“救你的人呢?”
女人虛弱地看她一眼,沒說話,轉身又靠進了男友的胸膛,呼吸還有些喘。
“問你話!”初霜扒著她肩頭,“救你的人去哪兒了?”
“嘶……”女人皺眉不悅,“我剛醒,不知道。”
“怎麼會不知道?他救了你你就這麼輕描淡寫心安理得?你是得救了,他現在還下落不明,你這是謀殺知道嗎!”
眾人見初霜情緒不對,也幫忙開腔,“是呀,人家救了你你怎麼問句話都不配合,這可是關係到另一條人命的事,你的命是命,別人的命也是命啊。”
女子的男友不悅,“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,我們過來時就只見沙灘上躺著一個人。我女朋友是被人救上來的還是被海浪衝上來的還不好說,憑什麼給她安個殺人犯的罪名?又不是我們讓他來救人的。”
聞言,初霜臉色陰沉得厲害,指尖發顫,一巴掌拍到男人臉上。
清脆響亮的聲音響徹周遭,在場的人都有些看呆了。
只見那個看起來溫良無害的姑娘目光冰冷,厲聲一字一句動唇:“你們這樣的人就該下地獄。”
她散發出來的氣場太詭異,陰冷狠戾的同時又如無底洞一般平靜。
不,不是平靜。
那是一種很難言說的情緒,像是豁出一切什麼都不要。
男子原本很生氣,對上了她那雙清冷的眸子後囂張的氣焰莫名矮了一截。
不想跟這些人浪費時間,初霜起身去找盛庭。
那個女人可以被海浪衝過來,盛庭為什麼不可以?
可是每走一步她心裡的確信就少一分,隨之而來的不可控制的心慌感越來越清晰。
那種心慌連呼吸都控制不了,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渾身發顫。
初霜感覺自己正在一點一點墜入無底深淵,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消亡過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