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庭看著她褪去疏離的臉龐,那種嫻靜與溫婉又回來了。心裡不是沒氣,但她說的也不無道理。
信任確實不是憑空而來的。
“我要是真在外面有人,那還有點慘。”
男人聲線低醇悅耳,“下次再有事別憋在心裡,直接到我跟前來問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既然娶了你,就會承擔起婚姻帶來的責任和義務,對你負責。對婚姻的忠誠是基本,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到,那麼沒種的男人不要也罷。”
一字一句擲地有聲,從他嘴裡說出來格外有信服力。
初霜微頓,溫吞開口,“可聯姻的婚姻也沒那麼容易離吧?”
能說不要就不要嗎?
盛庭直視她一臉清澈的樣子,嘴角微沉,“當然沒那麼容易,在男方沒有過錯的前提下。”
初霜點頭,表示瞭解,“要有過錯才能離啊。”
見她打聽離婚這麼認真,盛庭心裡有股莫名不悅,淡聲提醒,“奶油沾到裙子了。”
“哎呀。”
初霜低頭一看,剛剛顧著說話,碟子裡的那坨奶油什麼時候掉到腿上都不知道。
剛蹙眉,身邊人已經抽紙遞過來。
擦了幾下,弄不乾淨了。
“得重新換身衣服了。”
話也談完了,她起身,“那我上樓啦。”
聽到想聽的話後閃得倒挺快,多一分鐘都不留。
盛庭坐了會兒,把客廳收拾好才起身上樓去書房。
二十來分鐘後,房門被人敲響,他微詫。
門口的人換了棉質睡裙,披著蓬鬆秀髮,看樣子洗過澡了。
“我來看看車模。”
她揹著手一臉從容走進來,身後亦步亦趨跟著毛茸茸的小金毛,目光不經意瞥一眼辦公桌後的男人,“在哪兒?”
盛庭指了指置物櫃。
初霜走過去細細觀賞,這個科尼塞克模型看起來果然又貴又精緻。
目光看向右邊一格,被一個相框吸引住視線。
那是他們結婚時在影樓拍的照片,她捧著花坐在黑皮沙發,笑容親和,身側男人的目光沒看鏡頭,在注視她。
以前怎麼沒發現他的目光這麼專注。
這組照片居然被他擺在書房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