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稍等。”
去暖房取柿餅回來,男人正在巨幅落地窗邊接電話,初霜坐進沙發,拿起一個柿餅慢慢吃著。
柿餅香甜軟糯,吃完一個後側目去看盛庭,還在講電話。
他襯衫袖口微微卷起,露出一截結實小臂,腕間手錶折射出清冷幽光。
注視著,初霜默默摸了摸脖頸的項鍊,綠寶石觸感冰涼,指尖微微摩挲,這個顏色和他錶盤的顏色很像。
吃完第二個柿餅後男人終於結束電話邁步過來,初霜遞過早就挑好的柿餅,“嚐嚐好不好吃。”
盛庭咬了口,像是認真品嚐,“確實甜,難怪你喜歡。”
初霜突然憶起領證那個午後兩人在咖啡館,盛庭說不喜甜品在一旁默默等她。
“你好像不喜歡甜食。”
“這種程度的甜能接受,水果的甜度很自然。”
初霜牽唇,“那就好。”
吃了柿餅,初霜窩在沙發看電視,盛庭戴了眼鏡看報紙,兩人難得有這樣的相處時間。
兩人都喜靜,即便沒什麼交流氛圍也並不尷尬,默契地維持鬆弛而舒適的氛圍。
看完兩集後,初霜扭了扭脖子,目光悄然往側面瞥去,盛庭眉目清朗,銀框眼鏡架在鼻樑,鏡面反射冷光,顯得人睿智而矜貴。
不知為何,視線自發向下,停留在他扣的一絲不苟的襯衣領口,往上一點點便是喉結。
朦朧夢境裡,她曾妄肆有過駭人舉止。
經不起深想,心口便發燙。
盛庭從報紙上移開視線,“無不無聊?”
初霜一頓。
“無聊的話要不要下盤棋?”
“好啊。”
盛庭拿來棋盤,問她:“給你黑子?”
“好。”
黑子先行,有先著之利。
雙方你來我往開始布棋,男人的棋風縝密,佈局嚴謹,運子游刃有餘,也不貿然進攻,二十多分鐘過去,一顆黑子都沒吃。
而初霜,一開始的佈局便很隨意,見招拆招,圍攻白子也是隨心所欲,偶爾吃掉一顆打斷對方的佈局,偶爾又兀自規劃自己的陣營。
看起來毫無邏輯,有點像剛學了一點皮毛不懂深謀遠慮的新手。
在她落下一子圍堵掉對方又一枚棋子後,盛庭抬眼看她,“確定了?”
“嗯,落子無悔。”
還是過於稚嫩,畢竟年齡也小,想事情太單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