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念著呢,苦主便騎著高頭大馬轉過來。
他輕佻地用長劍勾起她馬車的簾子,“喲,這不是平陽侯少夫人嗎?什麼風把您吹來了?”
柯依卿冷笑,“此乃八大世家的宴席,也不知燕大人又是什麼原因過來的?”
“冠軍侯曾對我有養育之恩,狀元郎也算是我半個義弟,我怎麼不能來了?”
養育之恩?他也好意思說得出口?上輩子冠軍侯不就是他殺的嗎?
柯依卿根本不信,燕銘確實曾被冠軍侯短暫的養過,但連月餘都沒有,他和玉長生之間也根本沒什麼兄弟感情,送哪門子的賀禮?
見她不說話,燕銘厚顏無恥地貼上來,甚至當眾就想上她的馬車。
她大驚失色,立馬喝罵:“狗東西,你站住!”
燕銘挑眉,“怎麼?”
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摸不清這瘋子做派的柯依卿心中捏了把冷汗,不知該如何收場。
這人正要說什麼,遠處就傳來一道清雅的聲音:“燕大人,貴客蒞臨有失遠迎,還請大人不要與我一般計較。”
玉長生走過來神色一暖,“原來,少夫人也在這裡。”
柯依卿忐忑不安的心一見到他就安定下來,她親自走下馬車,“既然狀元郎來了,那我就將這賀禮親手奉上,不知道狀元郎喜不喜歡?”
他解開一看,就要冒出淚花:“居然是王先生的春曉圖,前些日子聽聞他家中有變故,還以為已經丟失了,沒想到……”
迎著玉長生清亮的眸子,她語氣不由自主地放柔,“這也是我偶然所得,又聽聞狀元郎酷愛字畫,這才送來,送給狀元郎也算是相得益彰了,省得在我這樣的俗人手中明珠蒙塵。”
“怎麼會?少夫人莫要自輕自賤。”
兩人你來我往的,燕銘在一旁看得牙都要咬斷了,他陰陽怪氣道:“喲,不知道的以為狀元郎才是少夫人夫君呢?兩人穿得這樣般配!”
“你、你莫要胡說!”
柯依卿仔細一看,還真是,玉長生今天穿著竹青色長衫,清淡雅緻,與她這湖藍色的裙子居然頗為登對。
“燕大人真是說笑了,我這樣的寡婦,夫君也是個短命鬼,拿我開玩笑也就罷了,狀元郎大病初癒,怎麼可以拿他開玩笑?”
燕銘見她如此維護,心中更是妒火中燒,他欺身上前,意味深長道:“是啊,做少夫人的夫君,得要像我這樣命硬不怕克的才行。”
玉長生聞言臉色一白,也辯駁道:“克不克的都是人各有命,這樣的民間俗談,沒想到燕大人也會相信。”
“你!”
看那狗東西氣得滿臉通紅又說不出話來,柯依卿心中頓覺痛快。
“好了好了,後面還有許多貴客,狀元郎咱們還是快些進去吧。”
“少夫人說的是,是長生疏忽了。”
兩人這樣說說笑笑地一同進去,燕銘跟在後面,一張俊臉都要氣歪了,柯依卿居然敢這麼當著他的面,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!
“少夫人還請見諒,我這邊還要招待客人。”
“這是自然。”
管家被玉長生召過來,親自帶著柯依卿去廂房。
“少夫人,聽聞你過來,少爺特意為您準備的廂房,這樣更衣也方便些。”
“真是有勞狀元郎費心了。”
柯依卿訝然,倒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體貼。
等送走了管家,正想小憩片刻,沒想到轉頭進了內屋就看見了那冤家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