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老師，也就是宋芙班主任，趕在主任說話前斷然拒絕，“不是我不想給，人家和我們班宋芙認識的，就算我答應，那新同學也不樂意啊。人家還想坐一起呢。”
一開始要學生的老師聽著不對頭，“不是早戀吧？”
李老師當即否認，“那不能，我一看就知道這兩個學生都是讓人省心的。”
要學生的老師：“……”盯著成績單說這話，只能看出成績好不好吧？
李老師喝了口茶，繼續言之鑿鑿：“他們很明顯把心思全都放在了學習上，不然哪能考得這麼好？”
與此同時，另一邊剛調換好位置的宋芙，便拿出了正用的打草紙，往她和陸卿止中間一放，兩人就開始玩五子棋消磨時間了。
宋芙用叉，陸卿止畫圓。
兩人已經玩了好幾頁了，幾輪下去，一直就是誰先手誰贏。
這次輪到宋芙後手了，她正盯著紙上的叉圈糾結下一步畫哪兒，旁邊的窗戶就被從外面拉開了。
來開窗戶的是個穿著校服，個子高高的男生，他在和宋芙對上視線後抿了抿嘴巴，“我有話想跟你說，方便嗎？”
“上次不是說過了嗎？”宋芙認為沒有再聊一次的必要，怪尷尬的。
男生有些挫敗，鍥而不捨地追問：“那你上次說的話現在也沒變嗎？”說這句話的時候，他的視線投向了坐在宋芙旁邊的陸卿止。
陸卿止撩起眼睫，眼神漠然地與之對視。
而宋芙也回答了問題：“沒有。”
別人聽了可能迷糊，但她作為當事人很清楚自己當時說了什麼——
兩人其實沒什麼交集，都不是同一個班的，所以宋芙當時被表白時特別意外，還問了一下男生為什麼會喜歡她。男生說是在宋芙作為優秀學生講話的時候注意到的，後來他們的教室在同一層，宋芙要下樓總會經過他們教室，他看著看著就喜歡上了。喜歡不就那麼回事嗎？比旁人要多幾分關注。
既簡單又青澀的回應，男生的長相應該也是受歡迎的。
可惜宋芙在高中時期沒有談戀愛的想法，也並不喜歡對方，就直截了當地說明白了。
……
“那高中畢業後呢？”男生性格挺陽光的，完全不畏懼八卦的眼神，“我有機會嗎？”
教室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靜下來，都支著耳朵等下文，倒是沒起鬨的，因為這一聽就是被拒絕過才會說的話。
宋芙有點後悔沒在一開始回答方便了，現在這樣對人家的面子不太友好，但猶猶豫豫地留餘地更不好，所以她搖搖頭，“我已經有……”
“啊。”男生張嘴打斷了，有點拒絕繼續聽下去的意思，人也蔫了下去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宋芙也就閉上嘴，簡單“嗯”了一聲。
待男生離開，班裡人結束八卦時間繼續各幹各的，宋芙也收回注意力，繼續看向未完成的五子棋局。
看了兩秒，無奈抬眼，與眼前人的黑眸對上視線，陸卿止的視線存在感太強，令人忽視不能。她問：“怎麼了？”
陸卿止的嘴角勾起了點弧度，託著腮，“已經有什麼了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