搞得宋芙沒話講,只是把空調溫度稍微往上調了兩度。
不調不行,現在入秋了,大晚上再抱個冰塊睡覺已經不是享受,而是折磨了。
到大三後,課比之大一大二有了明顯的減少,大家的自由活動變多了,不過萬惡的早八還是得上。
上面的水課老師滔滔不絕地念ppt,下面的學生神遊天外的神遊天外,玩手機的玩手機,宋芙正在挑手機,畢竟馬上就是隨斯年的生日裡,實在耽誤不得。
課間的時候觀月沒骨頭似的靠在她身上,注意到了購物軟體的介面,“你又打算換手機了,不是今年剛換的嗎?”
“是給我男朋友買。”宋芙正在比對配置,看哪一款更好,雖然隨斯年有了手機也就刷刷短影片什麼的,“他生日要到了,就在這週六。”
觀月騰一下坐直,“你錢夠嗎?你們才談多久,隨便送點能表達心意的就好了,手機多貴呀。”
“夠的。”
看宋芙堅定的態度,觀月也不好繼續說什麼,只是嘀咕:“那週六我們是不是沒辦法一起玩了?”
“嗯,我打算我們兩個人過。”宋芙翹了翹嘴角。
更重要的是,這次生日還有個十分艱巨的任務要完成,外人在的話可能不太好收場。宋芙又默默地下單了蛋糕粉、雞蛋等,做蛋糕需要用到的東西。
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事實,總覺得隨斯年最近的情緒不高,有心事似的,但問了也不講,讓人毫無辦法。
在準備生日的過程中,宋芙對自己毫無隱私這點有了更為清晰的認知,無論幹什麼,隨斯年都在一邊瞧著,片刻不離。
週六時,早早起床的宋芙打商量,“你出去玩一會兒怎麼樣?”
正在盯著烤箱看的隨斯年:“……我礙事了嗎?”
“沒有,但得有個儀式感,你能懂嗎?”其實宋芙也完全不懂,根本就是在信口胡謅,惦記著把人給支走,然後去準備滿冷雁給她的那些玩意兒,“我想你能直接看到蛋糕做完的樣子,過程什麼的,就由我自己解決,這是屬於壽星的特權。怎麼樣?”
隨斯年幫她挽了下鬢邊的碎發,遂了她的願,“我什麼時候回來?”
宋芙看了眼當下的時間,“一個小時後,可以嗎?”她給隨斯年出主意,“最近上了幾部電影,你看著有喜歡的可以去看看。”
隨斯年的眼睫撩起,“我討厭看電影。”
宋芙:?
什麼時候開始討厭的?“那去做點別的事也行,去遊戲廳打遊戲之類的。”
宋芙催著人出門,然後開始準備她那些東西。
滿冷雁說了,是透過讓邪神接受食物的方式,提出婚約的取消,所以要將提前畫好的符紙夾在裡面,宋芙用了個保險的袋子將符紙包起,畢竟蛋糕還是要吃的。
接著又找到滿冷雁之前發給她的圖片,上面是八卦陣,她要用果醬畫在夾層裡。
上的香也有講究,必須燒成中間長兩邊短,才稱得上是好時機。
‘系統,我有點緊張。’
宋芙忙活了大半個小時,終於將蛋糕做了出來,胚面上擺了滿滿一層的水果,用不著弄裝飾,其實算是比較簡單的。
她長舒一口氣,先組織了一下臺詞,擔心把人給氣暈了,所以解釋的話必須一口氣說完才可以。
宋芙看了眼手機,距離一小時結束還有將近二十分鐘,順手把剛才製造的垃圾收集起來,打算放到門口,避免之後忘記帶下去。
結果,門一開——
“你該不會一直站在這裡吧?”
隨斯年靠牆站在門口,黑發黑眼,面無表情的。要落在別人眼裡,一看就覺得這不是個好相處的,但宋芙瞧著,無端從那張淡漠的臉上品出委屈巴巴的意味,繼而生出無奈,“不是說了,讓你四處玩一下嗎?”她還貼心地轉了賬,作為生日禮物的手機甚至在前天就給了。
隨斯年歪頭,“已經可以回家了嗎?”
“可以了。”宋芙將手中的垃圾放下,剛平複下去的緊張重新湧上來,帶著人回到房間,惴惴地問了句,“你有特別生氣的時候嗎?你特別生氣的話會怎麼樣呀?”
“不能不讓我生氣嗎?”
聽著蠻自我的一句話,但搭配氣悶的語氣,就是在認真地商量了。
宋芙心虛地輕咳一聲,一本正經地講道理,“哪有誰會永遠不會生氣呢?不是我想不讓,你就不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