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“他”指的是誰不言而喻，宋芙也懶得繼續打字了，“我拒絕了呀。”又問，“你有沒有被什麼人看到？”
隨斯年搖頭。
宋芙不夠放心，生怕第二天就聽到有人憑空出現的傳聞，“那監控呢？”
隨斯年吐出兩個字：“壞了。”
宋芙也沒辦法問是不是他弄壞的，畢竟前面還有司機坐著呢，繼續在備忘錄打字：你要小心一點，不然我會有很多麻煩的。
比如跟家人朋友解釋為什麼要跟惡鬼在一起之類的，想想都令人頭疼。
宋芙屬於輕微暈車的型別，好好坐著吹風就不暈，但要在車上看手機或者書籍之類的，立刻眼暈想吐……尤其這司機好像是個老煙槍，雖然現在沒抽，但還是能聞到味道，和廉價的皮革香薰味混在一起。
剛才用手機簡單打了兩句話，就讓宋芙的臉色很不好了。
隨斯年自然沒有忽略，黑色的眼眸微暗，伸出手指，在宋芙未關閉的備忘錄介面打了“tt”。
哭哭的樣子。
宋芙有被可愛到，但她確實頭暈惡心，實在勾不起嘴角，幹脆閉上眼睛
靠在隨斯年的肩頭，“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。”
“嗯。”隨斯年調整了一下姿勢，讓宋芙靠的舒服。
不過前排的司機大叔已經欲言又止好一會兒了，他這兩個客人聊得什麼玩意兒，還需要避開監控？難不成是出軌偷情？
司機大叔偷偷往後瞄，沒能按捺住多管閑事的心，在等紅綠燈的間隙，意有所指道：“感情吧，還是得忠貞，不能幹那讓人戳脊梁骨的事。”
宋芙因這話睜開眼睛，只當司機大叔在沒話找話，“大哥，能在前面停一會兒嗎？”
司機大叔看後視鏡裡的她，“咋了？”
宋芙無精打採，“我想買點吃的。”順便到車下透透風，她需要新鮮的空氣。
司機大叔記得自己是在飯店門口接的人來著，不過有些飯局沒辦法吃飽也正常，“行，那你快點哈。”他順便抽根煙。
宋芙吃飽了，她是要給隨斯年買吃的，在炸雞和漢堡之間，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炸雞。
要問為什麼？
因為隨斯年之前說自己討厭，算是個小懲罰。她拿到炸雞後伸直胳膊，往隨斯年面前一舉，“拿好，你的宵夜。”
隨斯年接過，沒再說不喜歡的話。
要回到車上，宋芙遠遠地就看見司機大叔在吸煙，剛壓下去的惡心感再度出現，重重地嘆了口氣，一萬分的不理解，嘀咕：“煙到底有什麼好抽的？”
緊接著，司機大叔就的煙就莫名其妙的滅了。
司機抖了兩下煙，沒多想，從兜裡重新掏出打火機試圖點燃，結果打火機也不出火了。反複試了兩下，司機大叔終於察覺到古怪，這大熱天的，連陣風都沒有，好好的煙怎麼就自己滅了呢？
沒等他深想，宋芙已經走過來，“好了，走吧。”
司機大叔將沒抽完的煙扔進旁邊的垃圾桶。
不吸是不吸了，但味道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散去的，宋芙坐在車上，眉頭皺得緊緊的，又掏出手機來打字：
有鬼遮眼、鬼吹燈、鬼壓床，那有沒有鬼捂鼻子呀？
隨斯年頓時反應過來，“有的。”
說著他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宋芙的鼻子，又輕吻了嘴巴，在宋芙略帶茫然的注視中解釋：“是相通的，所以要一起。”
絕對不是因為他想親嘴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