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逾白問:“要開始嗎?”
宋芙矜持地點了下頭。
兩人先交換了一個黏糊糊的吻,隨即切入正題——
不到半刻鐘後,宋芙就清晰地意識到那本秘境算是白看了,真做起來完全沒法按照計劃好的來。像是現在,根據秘籍來,遲逾白要做的應該是將她抱起,然後環住腰,但現實是遲逾白一直在親她,從嘴巴親到耳朵,再到脖子、鎖骨……
讓宋芙想到了她奶奶養的,特別喜歡她的小黃狗,每次見到尾巴都要搖成陀螺,然後嚶嚶地四處蹭。
當然,這個秘籍如何有其中一方比較理智,能夠控制得住大局也是可以進行下去的,可惜宋芙做不到,她有幾個瞬間甚至懷疑自己的骨頭是不是出現了問題,感覺自己似乎成了一灘水,軟的要滑到什麼地方去。
宋芙被刺激的眼睛都變成了蛇的豎瞳,關節處浮起鱗片。
在意識到遲逾白會害怕的時候,剛想控制著收起,遲逾白的吻便落在了她眼角的鱗片,將即將滑下的生理淚水舔舐。
舌尖太燙……更為確切地說遲逾白身體的每個部分都熱熱的,比宋芙高出不少,她被燙得一顫,抬起一側的胳膊擋住臉。
被遲逾白扒拉開。
宋芙含著水光瞪他一眼。
遲逾白清冽的聲線被欲浸過,染上曖昧的啞,他又親了下宋芙的嘴角,“我想看著你,芙芙。”
……
築基期的修士是一種不需要吃飯,也不需要睡覺就能生存,甚至還體力了得的神奇生物。
理論上只要想,就能一直。
宋芙和遲逾白硬是磨磨蹭蹭地將秘籍裡每一頁試了一遍,以極其不連貫的方式。
結束後遲逾白表示了意猶未盡,大有再流暢地來一遍的架勢,被宋芙按著臉推開,太過火了,她得緩緩,隨口扯了個理由:“我給家裡的信還沒寫呢。”
遲逾白的遺憾溢於言表,戀戀不捨地又親了宋芙一口。
宋芙:“……”哪裡冒出來的親親怪?“要有節制。”
正在幫忙穿衣服的遲逾白一怔,黑眸迷惘,“為什麼,你不喜歡?”他迅速回憶了下,得出應該沒有的結論,這就更想不通了。
宋芙將胳膊伸進袖子,認真道:“不是不喜歡,是不能一直,那其他的事都不做了嗎?”
遲逾白將她的頭發攏起,繼續不解道:“可修煉一年半載都很正常。”
宋芙想說“那能一樣嗎?”結果卡住了,因為真的一樣,畢竟不是單純地在享受,嚴格來說應該稱之為雙修,是包含在修煉這個大類裡的。再加上她靈蛇血脈的特質,甚至雙修的效率還更高些。
宋芙一時無言以對。
她總不能說其實是因為太刺激了,腦袋一直漿糊著很不適應吧?有一點丟臉。
“那、那也要練劍呀。”宋芙勉強找到個理由。
遲逾白不願反駁宋芙的話,“頭發要全部簪起來,還是留一部分?”
宋芙回答:“全部簪起來吧。”
收拾好後,她用幻聲雀紙簡單地寫了封信到家裡,說明下月初八即將與遲逾白結為道侶的情況,讓二老不必擔憂,他們感情極好,之後會找時間回去一趟雲雲。
想到喜幻境中的景象,她眉眼彎彎,“等回到家了,我們像尋常人家那樣再成一次婚。”
“好。”遲逾白眉眼柔和,又親了宋芙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