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問辭野,“我們吵架了嗎?”
嚴格來說當然是沒有的,但,“你生氣了。”辭野強調。
宋芙否認:“沒有。”
辭野反駁:“有。”
宋芙認真道:“我只是說了實話。”
辭野鳳眼都睜大了一圈,難以置信地重複:“實話?”
說他只是和宋芙住的比較近的那句嗎?
辭野放在腿上的手指收緊,倏然起身,頭也偏到一邊,“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宋芙慢一步起身,語氣平靜:“我要上樓了。”
坐在原地的宋母皺起眉頭,一拍桌子,兇巴巴地開口:“站住。你們兩個都給我留下坐好,飯馬上上桌了,你們都走了,給誰吃?”
於是兩個小輩沉默地坐回原位,同樣耷拉著腦袋,相同的沉默,誰都不願意看誰。正式吃飯的時候也是一樣,兩人沉默地吃著東西,只吃在自己跟前的,也幸虧負責做飯的阿姨清楚誰喜歡吃什麼,擺的位置合適。
這氛圍,宋母感覺自己要面臨消化不良了。
她有點後悔強行把兩個人留下了,但該說的還是要說,“都多大的人了,現在又鬧起別扭來了。”秉承著各打三十大板的原則,“來,互相道歉。”
辭野嘴巴抿得緊緊的。
宋芙也是無動於衷。
宋母教育孩子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遇到當下的情況,“不道歉,就一起去書房禁閉兩個小時。”
這下兩個人倒是同時起身了。
兩個人到了書房,坐到了離彼此最遠的位置。
宋芙從書架上隨便抽了本書來看,而辭野則是瞄了宋芙一眼又一眼,終於還是沒忍住,反問:“我們兩個的關系很差勁?”小學生一樣幼稚的話,試圖得到一個否定的回答。
可惜宋芙沒有如他所願,“就、比較一般。”
辭野一哽,這次是連話都差點沒說出來,胸口堵得難受,“我們起碼算是朋友……”這問題要放在以前,他肯定特自信的在朋友前還要加一個“最”字,可現在不敢了,“不是嗎?”
宋芙拿著書,其實半個字也沒看進去,她當然認為是,可,問題在於他們不該是。
她選擇沉默。
辭野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,“你從來就沒把我當朋友?只是……”只是可憐我嗎?他說不下去,眼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紅了。
本著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原則,辭野從小學開始就不樂意在人前哭了,宋芙面前更是,但現在他顧不上那麼多,只想得到一個答案。
[宿主,告訴他沒錯,你倆關系正好崩掉,繼續往下走劇情。]
宋芙在機械音的催促下“嗯”了一聲,垂著眼,並不看面前的人。
辭野什麼都沒說,也什麼都沒做,只是轉身離開了,面對樓下宋母的疑惑,頭也不回。
宋芙嘆了一小口氣,將書重新插回書架。
[嚇死了,我好擔心男主打你!]系統鬆了一口氣,它剛才看著辭野握緊的拳頭,真是緊張到不行。要是它有心髒這種東西,已經跳到嗓子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