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氏感激地拉著江棠棠的手道:“這回可多虧了你,要不是你,知熙要受大罪了。”
“娘,”江棠棠很不喜歡蘇氏的熱情,趕緊轉移話題道:“娘,既然妹妹的病不傳染,要不你們還是搬過去和我們一起住吧!我們在葛家租的房子挺寬的,搬過去住的下。”
蘇氏習慣性地去看兒子道:“晏兒,你說呢?”
想著江棠棠今天遇劫的事,陸時晏點頭,“那就搬過去一起住吧!”
江棠棠道:“那去先把東西拉回去,一會把趕車過來接你們。”
蘇氏想也沒想就拒絕道:“不用,這又沒多少東西,我們自己搬過去就好。你累一天了,好好歇一歇。”
雖然蘇氏這般說,但江棠棠把東西拉回去後,還是多跑了一趟。
晚飯是何秋娘做的,手藝雖比不上江棠棠,但也別有一番滋味。
大家正吃得開心,外面突然響起了婦人尖利的哭罵聲:“都已經被皇上流放了,還不老實,害我男人,皇上怎麼砍了她腦袋,要放她來這害人。可憐我男人,年紀輕輕就被她害得人不人鬼不鬼,我們一家老小可怎麼辦啊!”
江棠棠頓時冷了臉,手中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,呼啦一下站了起來,沖出院子道:“你說誰惡毒呢?怎麼,你們攔路搶劫還搶對了?我沒送你們去官府坐大牢,是本姑奶奶嫌麻煩,不是我心軟好欺負。”
“誰說我漢子攔路搶劫了?”婦人嚎叫道:“這十裡八鄉,誰不知道我漢子是一謊也不是你這麼說的。”
她身後跟了不少的人,人們紛紛附和道:“對,李叔是我們村裡出了名的老好人,他絕不可能攔路搶劫。”
“小郭那孩子還在學堂讀過書呢!他怎麼可能做出攔路搶劫的事,你不要誣陷我們。”
……
江棠棠不知道這些人是真的被他們的平常的行為矇蔽,還是同村人抱成一團,一致對外的原因。
她還是拿出了幾人當時用的兵器,對幫腔的村民道:“這就是他們當時打劫用的兵器,他們當時說的那些話,可不像第一次打劫。”
“我們一個本本分分的農民,哪裡會有這玩意,你可別想拿把刀來誣陷我男人。”婦人尖聲道。
“對,肯定是她自己早先準備了刀,來故意誣陷我兒子。”
一頭發花白的婦人見這麼久了,江棠棠遲遲不肯拿解藥出來,而自己的兒子早已難受得暈了過去,激動地朝著江棠棠沖了過去。
不過還不等她抓扯到江棠棠,就被陸時晏一把攔住。他擋在江棠棠面前,冷聲道:“滾!”
婦人被陸時晏冷厲的表情駭了一跳,不敢再來硬的,只好跪在地上哭嚎道:“求求你,放過我兒吧!”
江棠棠這才道:“你們這意思是我在冤枉他們?那你們倒是說說,我跟他們無冤無仇,拿著刀劍來陷害他們,還往他們身上灑藥粉,是為了什麼啊?他們身上,有什麼是值得我圖謀的嗎?”
婦人道:“我怎麼知道你們想圖謀什麼?總之,你一個流放的罪民就不應該隨便出莊子,快拿解藥出來治好我男人,不然我這就去官署告狀。到時候不光要治你的罪,連你們莊上的管事都要被你連累,一併治罪。”
這些人打著火把過來,又是哭又是鬧,這麼大的動靜,早已驚動了夏管事。
他過來的時候,正好聽見婦人指責他的話。
他頓時沉了臉道:“誰說流放的犯人不能出莊了?郭村長,我做事還要你村裡的村民教我不成?”
郭大全額頭都浸出了冷汗,“不,是村裡婦人不懂事,夏管事,我這就教訓她們。”
他恨恨地瞪了婦人一眼,訓斥道:“你瞎說什麼?夏管事怎麼做事輪得到你指指點點?你當你自己是誰?還不趕緊滾回村裡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