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爾跪坐著乖乖點頭。
程嶼怕關爾等太久,只簡單沖了下涼,沒幾分鐘就沖完了。這一會兒功夫,就見關爾又用被子把自己捲了起來。
關爾見他出來了,連忙艱難挪動,“師哥,看,我像什麼?”
程嶼擦著頭發上的水,坐在床沿看她,“全自動闖禍機。”
關爾:“……”
這笑話很冷好不好。
程嶼頭發短,幾下就擦幹淨了,也跟她鑽進了被窩,硬擠了進去。
關爾沒想到他這麼主動,沒什麼底氣道:“你還沒回答我呢,回答正確你才能進來。”
程嶼無所謂:“你是什麼我就是什麼。”
關爾沒忍住,“師哥我說了你不能打我。”
程嶼溫燙的手扶著她細軟的腰,“嗯。”
關爾又扭動了幾下,“其實我是條不小心掉到地上的鼻涕。”
程嶼:“……”
關爾見他撩開被子就要出去,連忙把人抱回來,“誒誒,師哥,開玩笑開玩笑的。”
程嶼還真被逗笑了,反過來去捉關爾的胳肢窩,關爾渾身都是癢癢肉,這下真扭成了麻花。被子攏共就那麼大,你扯我往,關爾沒過多久,就趴在他身上笑得話都說不利索了。
“師,師哥,停……求,求饒了。”
程嶼開懷的笑聲從胸腔裡發出,關爾突然心情很好,像只樹袋鼠掛在他身上一動不動了。
程嶼微短的發尖紮在她的鎖骨處,有些癢。他嗅著她頸間的味道,埋首在她的肩頸處,聲音有些悶:“很想你。”
關爾一愣,心裡有處荒漠開始塌陷成洲,但嘴上還是開玩笑道:“有多想?”
沒想到程悶油瓶停頓了一下,道:“這幾天做夢都夢到你了。”
關爾腳不規矩,腳趾點著他修長的小腿燎火。
“喔~師哥還做春——”
關爾原本還要調侃,就見程嶼一把握住了她的腳踝,搭在了熱源上。
她像被掐著脖子的小雞,立馬止住了動作。
那充滿生機的熱度從腳心一下躥上了眉心,關爾覺得他們此刻的情形,並不文明……
關鍵始作俑者還用粗糲的大拇指來回碾著她的足踝,來回揉搓,搓得那塊皮都快不是她的了。
關爾實在沒忍住:“師哥,你是想摩擦生火嗎?”
關爾本意是自己的腳踝有些疼了,誰知這人理解錯了意思,動作一僵,有些委屈地鬆了她的腳,背對著她側身癱在了床上不動了。
這就生氣了?
那還真可能,這人最會生悶氣了。
於是歪著頭湊近去瞧他的表情,見他閉著眼睛四大皆空,便故意用眼睫毛掃他的臉。
誰知程嶼跟她久了,也幼稚起來,眼睛半抬不抬,用眼睫毛跟她‘打架’,打了幾個來回,關爾立馬敗下陣來。
原因無他,這程妲己就是個睫毛精轉世。
關爾秉持著男人不能哄的原則,剛要翻身學他,就聽程嶼幽幽道:“你剛才還摸我腹肌。”
這句話沒頭沒尾,關爾反應過來才知道,這人在控訴自己‘己所不欲勿施於人’。
“喔,”關爾十分不要臉道,“你鍛煉腹肌不就是給我摸的?”
程嶼:“……”
果然方圓十裡,最大的流氓就躺在自己身邊。
程嶼心裡嘆了口氣,就要掀開被子下床去衛生間,關爾見他要起身,立馬坐上去鎮壓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