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爾託著下巴,努力讓自己別笑得那麼開心。
“你會娶阿依慕嗎?”
關爾看他轉身去收拾桌子上她吃剩的外賣,“不會。”
“那你要娶其他人嗎?”
程嶼繫上塑膠袋放在垃圾桶裡,轉身往床上過來,毫無預兆地一把抓住她小巧玲瓏的腳踝,把被子掀開蓋在了兩人身上。
關爾感覺他的大手完整地圈住自己的腳踝,力道不大地向外側扯著。
程嶼清冷的眉眼染上了豔糜之色,關爾的呼吸連帶著有些急促,四目相對,不知是誰忍不住,彼此的頭顱都微微往前湊了幾分,四片唇瓣黏在了一起。
原本的試探淺啄變成了深刻的撕咬碾磨,第一次地短暫分開,關爾艱難喘息了一下,就聽程嶼壓抑帶笑的嗓音傳來。
“不想我娶其他人,我總得驗貨吧?”
關爾沒反應過來,接著就又被噙著嘴唇觸碰,等到再一次時貼合時,他靈巧的舌頭輕輕一撬,她的舌頭被迫與他交纏起來。有力的舌根舔吮著她的上顎和口腔各處,關爾口中的津液被席捲一空,口腔和喉口的酸脹感越來越難耐。
然而身上這人還依舊不知滿足,退出來時吮咬她的唇瓣,進入時又兇又猛。親得她簡直毫無招架之力,只能像缺水的小魚張著嘴,無力地抓著床單。
終於程嶼微抬了點身子,滿意地看著關爾滿眼逼出了淚光,紅唇染上了一層水霜。關爾朦朧中見他掀開了點被單,身子往下滑了一點。
她正詫異著,忽然異樣的感覺襲來。
程嶼的鼻子挺立,關爾似乎還能想象親吻時這人鼻骨膈在臉上的觸感。
“師哥,”關爾剛說完,忽然身子敏感地隨著彈動了一下,“你起來。”
然而程嶼置若罔聞,像是起了興一般又彈了一下,關爾終於忍不住身子完成了一把弓,一邊求饒一邊躲,“師哥我錯了,你不要——”
“叫誰師哥?”程嶼抬起了點頭,嘴角水液晶瑩,他彎著嘴角用修長的手指抹了點嘴角的液體,捏住關爾的下頜,擦在了她飽滿的唇瓣之上,印壓出一道曖昧的痕跡。
關爾立刻下意識皺了下眉,程嶼見狀直接吻了上去,他一邊吻著一邊抬眼看她逐漸舒展的眉眼,“舒服了?”
關爾想躲,然而程嶼依舊不依不饒地追問。
關爾簡直要被他搞怕了,“你什麼時候這麼不要臉了?”
程嶼眼睛半眯了起來,關爾立馬改口,“不是不是,體貼人體貼人。”
程嶼冷哼了一聲,裹挾著將她唇瓣都含在了唇齒之中,吻得又兇又急,來回碾壓,簡直跟平日裡驕矜自持的人判若兩人,彷佛原始的獸性沖出了規則秩序的獸籠,本能裡的動物野性在黑夜張牙舞爪。
“程嶼——”關爾喘著氣實在受不住,現在她相信程嶼這幾年確實沒找人了,簡直跟個餓狠嗷嗷待哺的雛鳥一般。
人總是在恐懼與慾望之間掙紮,一旦沒有了可能會失去的憂懼時,人的慾望和貪念會逐一放大。
眼見著程嶼又微仰著頭,拍了拍她的腰身,跪在她岔開的兩腿之間,大掌握著纖細顫抖的腰肢,關爾用手背擋住了眼睛。
“師哥,我眼睛痛。”
程嶼起身去關燈,回來吻了吻關爾緊閉的眼皮,把眼角的淚痕吻幹淨才往下在鎖骨處流連。
關爾悶哼了一聲,五指無力地抓著程嶼的短發,“師哥,我癢。”聲音跟貓似的。
程嶼嘆了口氣,把人撈起來側躺,自己抵住她的後背,偏頭去親吻她。
“怎麼這麼難伺候?”
關爾眼皮很沉,她像是潮浪之中隨波湧動的孤舟,唯一的依靠只有後背抵著的程嶼的胸膛。
再次醒來屋內一片寂靜昏暗,只有視窗處有點猩火在跳動。關爾適應了一會兒黑暗,發現程嶼不知何時起床正在窗邊抽著煙。關爾試圖動了動,發現腿痠得像是跑了幾十公裡的馬拉松,連喉嚨也幹澀得發不出任何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