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……沒有。”壯漢面對兩人的詰問,愁得兩根粗黑的眉毛像毛毛蟲般蜿蜒著皺起。
最後見樓憐水幾乎要將自己上次的所作所為和麵前的師兄和盤托出,壯漢一咬牙,心一橫,對著不遠處正用著早膳的雲桐就放聲喊道:
“聖女!聖女!請您收留在下!”
嘴裡正銜著半顆蛋黃的雲桐驚得都忘記了咀嚼:……啊?又我?
與此同時,青衣道袍的樓憐水熟練地結印施法,一道靈力重重擊上扶真的臀部,把他掀翻在地。
“不是!又來啊!”
就那人哀嚎的時候,合歡門內突然路過了一個傳膳的小弟子。她紮著雙馬尾,對著地上蛄蛹的那人探頭探腦,試探性地喊了一句:
“你是彈幕上那個……玉臀君?”
在地上蛄蛹的身形一頓,隨後一聲不吭蜷成一顆蛋,好以此逃避現實。
等一番雞飛狗跳後,幾人終於在一處坐下來,謝明溪就將長劍重重擲在桌面上,看著對面的壯漢,劍眉微挑。
明明是嘴角微微上揚,卻分明讓人感到幾分毛骨悚然的壓迫感。
“聖女,就是她覬覦你!”
謝明溪低沉的質問和樓憐水憤聲的抱怨同時響起。緊接著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雲桐身上。
她看著對面的壯漢故作楚楚可憐的神態,痛苦閉目揉了揉眼睛。
這誰?
自己看過的小說原書中沒教啊!
“聖女!你不知道!前幾次下山採買,我就發現這人在你身後鬼鬼祟祟。”說完,樓憐水露出一副清冷破破碎的神情,拭了拭眼淚,“天下覬覦我們合歡門之人何其多,明明自身見色起意,卻偏偏要用一句紅顏禍水來責怪他人。”
“還有說‘藍顏禍水’的。”瑤瑤晃著貓耳憤慨地攥緊了小拳頭。
“我竟不知,樂宗中也有這般狂徒?”謝明溪輕飄飄地將手摁在劍柄之上。
但所有這些苛責詰難,都不如身邊扶妄一雙笑意盈盈的桃花眼給扶真的壓迫感更深。
他小心翼翼地用餘光打量著扶妄的臉色,顫巍巍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“你若是皮癢了,也不必這般拐彎抹角。師兄自然成全你。”
眼見著扶妄一柄翠笛依然橫在唇邊,濃眉大眼的扶真只像個小雞仔般戰戰兢兢,嘴唇囁嚅了幾次,才小聲道:
“我……我就是不想努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