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輕笑,又揉一通。
過後,他留下來跟母女兩一塊用午膳,那幅畫最後被他放進書房,連同弘暉寫的三字經一塊放著。
許是想著拉攏老八他們,胤禛抽空約著老八他們一塊去酒樓,把十四也叫上,老八性子也溫和,兄弟幾個有說有笑,氣氛倒也融洽。
中間碰到保泰,保泰也在這家酒樓喝酒,聽說他們在這,也過來他們的廂房,他們跟保泰也自幼相識,於是湊在一塊並無不快。
人是胤禛請的,自然酒錢他付,在老八他們準備回宮時,十四說過幾日去狩獵,他們又約了五日後去狩獵,一群人才真正散開。
胤禛回到府裡,聽聞李氏見血時,又過去邀月苑,福晉也在,他問是怎麼回事。
李氏這一胎已經五個月了,這個時候見血不是好事。
福晉開口道:“府醫柯大夫說李妹妹有先兆性流産的跡象,給妹妹開了安胎藥,讓妹妹喝安胎藥,還有這陣子要臥床,不然這孩子有可能保不住。”
“先兆性流産?都五個月了,胎兒不是穩定了嗎?”
福晉說李氏這兩三個月一直吃什麼吐什麼,孕吐比較嚴重,身子也一直不適,哪怕是五個月,也不能保證完全沒有問題。
胤禛看向躺在床上的李氏,她臉色的確微微發白,看上去很虛弱,他坐在床邊,寬慰李氏道:“既然柯大夫說了,你就好好躺著安胎,曦玉跟弘昀讓福晉幫著照看,明日再請周太醫給你看看,好好養著,其它事不要操心。”
李氏覺得她都已經懷胎五個月了,這一胎要是阿哥的話,她有可能會被晉封為側福晉,無論如何,她都要把這個孩子平安生下來。
“爺,我會好好安胎,好好喝藥,我會把這個孩子平安生下來,還請爺放心。”
“孩子固然重要,但你的身子也一樣重要,曦玉跟弘昀不能沒了額娘。”
李氏眼眶泛紅,聽著主子爺的話只覺得感動,主子爺還是在乎她的,不僅僅在乎她肚中的胎兒,主子爺心裡還是有她的。
“我知道了,我會照顧好自己,還請爺放心,姐姐,曦玉跟弘昀他們兩個,這陣子就勞煩姐姐先幫我照看一二。”
“那是肯定的,我肯定會把兩個孩子照顧好的,你只管放心安胎,好啦,也別說那麼多話,該歇息就歇息吧,別把自己累著,還有你們這些奴才,一定要照顧好格格,有什麼事立即去請柯大夫,讓人來通知我跟主子爺,一定不能耽擱。”福晉朝著那些伺候李氏的奴才吩咐道。
胤禛讓李氏好好歇息,他回前院,他喝了一點酒,回到前院後先洗澡,洗完後出來看書,天黑後就歇下了,沒叫人侍寢。
五日後,胤禛跟老八他們一起去狩獵。
上一次十四獵到一頭麋鹿,那隻麋鹿被膳房的人風幹醃成臘肉,還沒到吃的時候,十四這一次也大放厥詞說他這回能獵到兩頭麋鹿。
保泰說十四隻要獵到一頭,他就給十四一百兩,兩人打起賭,他們還是分隊行動,胤禛跟老八老九在一塊。
老九心思不在狩獵上,一個勁地抱怨他的福晉,說他福晉管他管得嚴,兩人昨天還吵架了,被宜妃娘娘知道後,他被叫過去說了一頓。
胤禟的福晉是董鄂家的,跟胤祉的福晉是堂姐妹,但兩姐妹性格還挺不一樣,九福晉很喜歡管著胤禟,暴脾氣,動不動就跟胤禟吵起來,連胤禛這種已經搬出宮的人都有所耳聞。
胤禩說道:“九弟,你是堂堂男子漢,你為何要怕女子,她是你的媳婦,她怎麼還騎到你頭上,以夫為綱,你應該振夫綱才是。”
“八哥,你說得容易,她是女子,但也是我媳婦,我又不能休妻,我說人家,人家壓根不聽,就跟你鬧,跟你吵,八哥,你跟我是住在同一宮的,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嗓門有多大,況且我只是不跟她一般計較,她騎不到我頭上去。”
胤禛聽著老九說起他福晉的語氣,也聽出來老九對他福晉肯定也是有感情的,正因為有感情,他才有所忍讓,老九剛成婚一年,還在新婚燕爾的時候。
“四哥,你跟四嫂吵嗎?”
胤禟轉過頭問他,胤禛說他們從來不吵。
胤禟很明顯不信:“夫妻哪有不吵架的,你跟四嫂這麼多年都沒有吵過嗎?”
胤禛搖頭,他是真的沒吵過,他的福晉性子很溫和,後院的事,他一般交給她處理,不會過問太多,烏喇那拉氏也很聽他的話,不會違抗他。
“四哥不跟四嫂吵架,那四哥,你也不跟你後院那些夫人吵,她們都對你唯命是從?”
胤禛想到烏錦,他跟烏錦是吵最多的,以前烏錦對他的話是陽奉陰違,哪會對他唯命是從,不氣死他就不錯了。
“有跟她們超過架。”
胤禟頓時露出瞭然的樣子,說道:“我聽說夫妻不吵架,說明感情不深,四哥,你是不是不喜歡四嫂,而是喜歡你後院哪位夫人,誰跟你吵得最多,那個人才是真正影響你情緒的人。”
“歪理,這後院的女人就該聽我們的話,哪容她們質疑,這跟感情深不深沒關系。”老八反駁道。
胤禛覺得胤禟說的有幾分道理,不過他並非跟福晉感情不深,只是他的確烏錦更能牽動他的心,但福晉就是福晉,他也很敬重她。
老八老九的話也凸顯出他們兩性格的不一樣,老八性子溫和,但他骨子裡更強勢一些,他們兩個人因為同住一宮,關系很好,所以要拉攏他們兩個,老八可能要排在老九前面,老八更不容易說服。
“好啦,老九,我們是過來狩獵的,你總說你後院那些事,我都聽膩了,我們可不能輸給十四他們,上一次投壺,我們就輸過一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