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喇那拉氏聽李氏這麼說,忍不住嘆口氣:“真正討四阿哥歡心的人不在宮裡。”
“那烏氏是不是跟了四阿哥也有兩年多了?”
烏喇那拉氏嗯了一聲,她們雖然不知道四阿哥從何時起養的外室,聽說是有兩年,從簡世子跟烏錦傳出私情的時候開始,那個時候簡世子就替四阿哥遮掩了,算起來是有兩年多了。
“兩年多了,四阿哥出宮這麼頻繁,難道她肚子一直沒有動靜?”
烏喇那拉氏有些驚訝地看著李氏,是啊,四阿哥出宮那麼頻繁,為何烏氏肚子一直沒有動靜,難不成是不能生養,四阿哥不至於讓皇嗣流落在外,她問道:“你說要是那個女人懷上了,四阿哥會不會讓她進宮?”
“看四阿哥想不想要那個孩子,四阿哥若是想讓她進宮,早就讓她進宮了。”
“還有一個章佳氏呢,不止是烏氏。”
這個時候,兩個女人難得站在同一陣營,對外面的那兩個人生出不滿,不滿中夾雜幾分嫉妒。
烏喇那拉氏在李氏這坐了好一會才離開。
……
十月五日,四阿哥隨著皇上出行,四阿哥不在,烏喇那拉氏打算出宮回孃家一趟,她先讓人給孃家人帶話傳信,定好日子後,她就帶著弘暉出宮。
她生下弘暉快一年了,阿瑪跟額娘都沒有見過外孫,馬車到孃家府邸時,早早等在門口的阿瑪跟額娘他們就迎上來。
她此次回孃家,特意讓他們不用宣揚,盡量低調,盡管如此,除了她額娘跟阿瑪,還是有不少人迎她。
烏喇那拉氏被簇擁著進府,她額娘一直拉著她的手,自從嫁入皇宮後,她跟家裡人見面的次數少之又少,她這次又是帶著弘暉回來,頗有一種榮歸故裡的感覺。
到了大廳,她坐在主位,一一問過家裡人的現狀後才隨著她額娘過去後院,想說些私密話。
“有了小阿哥,我們腰桿也直了,額娘看著小阿哥面色紅潤,有幾分像四阿哥,等了這麼多年,終於是等到了。”
這麼小的孩子能看出什麼,不過烏喇那拉氏還是笑著應道:“是四阿哥的孩子,不像四阿哥像誰,弘暉他足月出生,這次回家就是想抱他出來給阿瑪額娘瞧一瞧。”
烏喇那拉氏知道她先前多年未孕一直是家裡人的心病,他們都擔心她,她此次出來的目的其一是把弘暉帶出來給他們看一看,其二是想過去看看烏氏跟章佳氏。
“額娘,那烏氏的鋪子在哪,我先過去看看,我不宜在宮外停留太久。”
愛新覺羅氏拍了拍自家女兒的手,有些嚴肅道:“你這孩子心急什麼,左右不過是一外室,你如今有了弘暉,就更不必擔心,你是嫡福晉,幾個外室能威脅到哪裡去,更何況她們家世不好,你何必把她們放在心上,你只需坐好你福晉之位,將弘暉撫養成人,外室又有何懼,你啊,這麼多年還是沒學會穩重。”
烏喇那拉氏從小就很聽她額孃的話,她額娘是宗女,她祖父是鎮國將軍穆爾祜,清太祖的曾孫,從小她就覺得自家額娘很有見識,也將家裡管理得井井有條,她阿瑪的幾個小妾在府裡不敢生事,對她額娘唯命是從,她額娘教會她許多管理後宅的本事。
“額娘,她們雖是外室,但四阿哥的心在她們身上。”
愛新覺羅氏不以為意道:“男人的心在誰那裡並不重要,你是嫡福晉,如今又有弘暉,四阿哥難不成廢了你不成,四阿哥再喜歡那些外室,他都會給你這個福晉體面,不會讓那些外室越到你頭上,更何況那些外室連進宮的機會都沒有,你到底在擔心什麼。”
話雖是這樣說,但烏喇那拉氏覺得自己還是想過去看看烏氏長什麼樣,以四阿哥的性子,他要是真對一個人上心,她這個福晉恐怕都得往後排。
“額娘,我只是想過去看看,我看過之後也好安心,額娘是不知道,四阿哥這兩個月頻頻出宮,根本不給後院那些女人侍寢的機會。”
愛新覺羅氏有些意外:“你是說四阿哥他不召人侍寢?”
烏喇那拉氏點頭:“後院那些女人沒一個能籠得住四阿哥,倒是那兩個外室把四阿哥勾住。”
“那又怎麼樣,她們終究是外室,男人無心,新鮮勁過去就好。”
“兩年了,額娘覺得四阿哥對她們新鮮勁過去了沒有?”
愛新覺羅氏詫異:“兩年了?那外室在四阿哥身邊已經兩年了嗎?不是一年嗎?”
烏喇那拉氏搖搖頭,說恐怕不止兩年,那烏氏很早就跟簡世子傳出有私情的傳聞,她們都知道那簡世子是替四阿哥掩護。
愛新覺羅氏這才稍微有點表情,兩年是有點久,四阿哥傳出養外室的傳聞後,她去看過那個烏氏,並不覺得烏氏有什麼特別。
“不管怎麼樣,那些人總歸越不過你,你無需自亂陣腳,四阿哥的心在誰那裡都不重要,女兒,男子無情,你自己別把心放在男人身上,不動心自然就會看淡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