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喇那拉氏詫異地看著四阿哥,四阿哥什麼時候請示的皇上,她都不知道,她還以為過上半年,孩子才會有名字,看來四阿哥是真的在乎他們的孩子,有把孩子放在心上,畢竟是四阿哥的長子。
“弘暉好,日月暉光,萬物生光暉,這是極好的名字,我很喜歡。”烏喇那拉氏感動道,她一聽弘暉這兩個字就很喜歡,日後她的孩子就有名字了,她看四阿哥伸手撫摸弘暉的臉頰,她突然瞥到四阿哥手背上的印記,這很明顯是牙印,是人用力咬出來的,因為咬得重,咬破皮留下的傷口。
沒人敢這麼咬四阿哥,至少後院那些女人不敢,她也不會這樣咬四阿哥,咬在手背上其實也有點親暱。
烏喇那拉氏就意識到肯定是宮外的那個烏氏咬的,她已經不止一次在四阿哥身上發現這種印記,有一次她發現過四阿哥後背的指甲抓痕。
“好好照顧弘暉,我明日再過來看他。”
烏喇那拉氏連忙收回思緒,笑著應道:“我會照顧好弘暉的,主子爺請放心。”
四阿哥走出去後,烏喇那拉氏不由地攥緊手中的帕子,烏氏雖然沒進宮,但她覺得她比後院那些女人更具威脅。
好在弘暉在三日後慢慢退燒了,烏喇那拉氏的心放了放,也讓人給四阿哥傳話,說弘暉退燒了,四阿哥又過來看弘暉一次。
四月初,四阿哥領了戶部的差事,許是新官上任,四阿哥變得十分忙碌,開始早出晚歸。
烏喇那拉氏心思在弘暉身上,四阿哥在前朝的差事,她也幫不上忙,插不上手,她就沒管了,反正四阿哥自己應付得過來。
……
胤禛自從領了戶部的差事後,的確變忙許多,跟戶部那些官員接觸得多了,有些官員許是為了討好他,暗示說他們讓某些人領了旗缺,而那些人均是烏錦的親戚。
胤禛覺得烏錦身邊的那些親戚肯定是藉著他的名義在斂官,烏錦說不定也知情,說不定是她私下授意的,人心總是貪婪的,烏錦也不例外。
他沒有過去質問她,也沒有阻攔那些官員給烏錦的親戚好處,只當做不知,隨他們去。
他過去找烏錦的時候,烏錦反倒先問他這事。
烏錦不問不行啊,她聽說她的那些表弟表哥都領了旗缺,他們給她額娘送禮感謝,但烏錦知道她什麼都沒做,壓根沒跟四阿哥提起這事,可她沒提起過,這事也解決了,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。
“爺,是不是你私下讓人辦的?”
“是有人想巴結我。”
烏錦挑眉,那些人這是透過她這邊來巴結四阿哥,她只是外室而已,更何況這種方式未免太曲折婉轉了,四阿哥會吃這一套?
“四阿哥,我跟我那些遠房表哥表弟並不熟悉,沒見過幾次,他們要是犯錯,別怪到我頭上。”
烏錦先撇清關系,免得被牽連。
胤禛眯著眼睛看她,尋思著她這是假裝不知情還是真的不知情?
“他們若是有本事,穩穩當當地當好差事,提拔他們也不是不可,你難道不想看到你們烏家家族勢力變得龐大嗎?”
“我只知道樹大招風,我們烏家沒幾個人,長輩中除了我阿瑪就剩下我姑母,那些人可不是烏家人,反正你不能把他們做的事算到我這邊。”
胤禛盯著她,最後還是嗯了一聲。
烏錦主動親他,他沒有拒絕。
自從上次她又是咬他又是扇他,跟他大鬧一次報複他先前遷怒的行為後,她又恢複到原來的樣子,該說話的時候說話,不會故意冷著他,話沒主動說幾句。
事後,胤禛垂眸看她,她臉上的潮紅還沒褪去,看上去很是乖巧。
“爺為何盯著我看。”
“我是在想你心裡在想什麼,是不是暗自詛咒我?”
“為何要詛咒你?你待我好,我就不會詛咒你。”
“我待你好嗎?”
“挺好的,跟著主子爺吃香喝辣,頓頓吃肉,哪裡不好,我是三生有幸才碰到主子爺。”
胤禛分不清她是說謊還是真心實意這麼認為,估計是在說謊,這女人狼心狗肺,才不會記他的好,好在她逃不了,逃不了的女人再恨他,他也無懼。
“你最好真的是這麼想。”
烏錦趴在他身上,不願意再搭理他,她說的他又不信,她說那麼多做什麼,會伺候他就是,把他伺候好了,他開心了,她的日子就會好過。
“想不想去騎馬?”
烏錦抬頭看他,怎麼話鋒轉到這了,如今是四月份了,天不冷不熱的,正是最適合騎馬的日子,她滿眼期冀問道:“爺要帶我去騎馬嗎?我只學了一次,哪怕先前學會了,這會恐怕也生疏了,不過爺要是願意帶我,我恭敬不如從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