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錦無奈道:“好好好,是我的錯,世子爺想怎麼樣都行。”
胤禛堵住她的嘴,不讓她說話,前前後後弄了快一個時辰,一共三次,三次過後,他也累了,懶洋洋地躺在床上,手依舊把人摟著。
烏錦同樣也不想動彈,她覺得自己像是被耕壞的田地,沒有力氣再說話。
“我過幾日便要去行宮避暑,到時候有三個月不在京城。”
烏錦抬頭看著他,這才是他今日使勁折騰的原因,想著三個月不會召她,今日一次性折騰個夠,如今依舊是六月底,酷暑快來了,京城的天氣已經開始有些炎熱。
皇室中人去行宮避暑好像不是一件稀奇事,聽說行宮清涼得多。
“想笑就笑出來,我知道你不想見我。”
烏錦趕忙否認,身子貼著他:“世子爺,我沒有不想見你,我一直都很想見世子爺,巴不得世子爺天天找我,見不到世子爺,我可難過了。”
胤禛輕哼一聲,嘴角劃過一抹諷刺,他還不知道她,她心裡估計還在恨著他,怨他逼迫她成為外室,他對她再好,她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。
“那好,我想我還是留在京城吧,我一個人留在京城,福晉她們過去避暑,我就可以天天過來找你。”
烏錦知道去行宮避暑的事肯定是提前一兩個月就定好了,怎麼可能說不去就不去,她故意順著他說:“那真是太好了,能天天見到世子爺,我是上輩子積福了,世子爺留在京城陪我吧,不然我一個人太孤單寂寞了。”
胤禛捏著她的下巴:“伶牙俐齒,信不信我把你舌頭拔了。”
烏錦摟著他的脖子,湊上去親他,舌頭直接伸進去,親完後才說:“你才捨不得拔呢。”
胤禛覺得自己有病,別人恭維他,對他很恭敬,他有時候覺得煩,有時候反而喜歡烏錦這樣的,她敢瞪他,敢對著他生氣,敢罵他,不會畢恭畢敬地對他,如此鮮活,他反而覺得自在有趣,暫時還沒對烏錦産生厭倦。
他知道自己要去三個月,便在離京前幾天過來找她,她招他,只是剛才折騰太過,他無力再來第四次,只是警告性地拍了拍她屁股。
烏錦是知道他心情好,說話還沒那麼顧忌,他要是心情不好,她肯定會小心說話,她也知道像他這樣的人,別人在他面前可能都小心翼翼,他見得太多了,相反在他面前自在隨意一些,反而能得他喜歡。
不管怎麼樣,在他還沒厭倦她之前,她都不能讓他真的厭惡她,還是得花心思討他的喜歡,這樣她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。
想到三個月他不會來找她,她不用喝那麼多苦兮兮的避子湯,烏錦心裡就止不住高興,面上不大敢表現出來。
因為折騰久,烏錦天黑前才回到鋪子,再跟彩玉一起歸家,到家時,小娘朝她遞過來一個眼神,她只是點點頭,額娘問她為何這麼晚才回來,她說她看賬本看得太入神了,一時忘了時辰。
她額娘沒有懷疑,只讓她洗洗手準備吃飯。
……
七月初,京城從六月開始就沒有下過雨,天氣燥熱得很,他們家領了一回冰,只是那些冰不到一日就用完了,解暑作用微乎其微。
好在這麼多年,他們也習慣七八月的炎熱。
烏錦去採買紗線時,在路上碰到多蘭格格,她聽說多蘭格格也參加今年的選秀,只是落選了,但被封為郡君,她本就是宗女,宗女被冊封是一件很正常的事。
因為雅爾江阿要納她為妾這事,烏錦已經有很少一段時間沒去找過李夫人,沒去過王府,只是偶爾過節,她託人送禮給李夫人,她自己沒有親自去送。
多蘭格格身邊不止有兩個丫鬟,還有一個陌生男子,兩人正在說話,那男子往多蘭格格手裡塞了什麼東西。
烏錦沒看清,只是覺得兩人站得有點近,那男子還簡單撫一下多蘭的臉頰,她覺得男子的舉止有些越矩,這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,男未婚女未嫁,男子的舉止輕浮了一些。
很快兩人就分開走了,烏錦也收回視線,往鋪子的方向走。
那人出城避暑了,不在京城,烏錦的日子更加平靜了,每天就是守著她的鋪子,白天刺繡,偶爾作畫。
因上次姑母給她說親跟她們家鬧得不愉快,姑母那邊也再也沒有過來給她說親,倒是街坊鄰居或是媒婆還是會過來給她說親,她額娘也心急,怕再耽擱下去,她年紀大了更嫁不出去,一直想說服她去見見那些男子,只是被小娘制止,說那些人配不上她,加上阿瑪也不著急,她自己也反對,說不想嫁人,她額娘一張嘴敵不過家裡三個人,她的親事暫時不了而了。
“桃子,三嬸親自做的豆腐,送幾塊給你們吃。”
烏錦在家時,隔壁三嬸烏佳氏過來,拿盤子盛三塊剛做好的豆腐給她,鄭佳儀進宮當了小主,鄭家屬於水漲船高,鄭大伯原先是一普通的佐領,沒有品級,這會升為從八品鑲藍旗委署驍騎校,連三嬸的丈夫三伯也從普通佐領升為藍翎侍衛。
上個月,鄭家的訪客跟親戚更是源源不斷。
“謝謝三嬸,這豆腐看起來就很嫩。”
“可不是嘛,用新鮮黃豆磨的,我看你額娘挺喜歡吃豆腐的,怎麼今天只有你一個人在家,你額娘她們呢?”
“我額娘跟小娘都過去我小舅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