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也沒有雲知月在主人心中重要,只要他跟了雲知月,地位也是在無月劍之上的,他可真聰明。
雲知月入場的時候,只想感嘆一句,要不說誰又不想當神仙呢?
冥府的宴席舉辦在虛空裡,座椅全部整齊懸浮於暗夜。
周圍場地懸浮整齊的陰火燈籠,有規律的擺放運轉後,竟淡化了陰森之感,很莊嚴肅穆。
至少雲知月一路走來,並未覺得在陰間……
只能說閑空確實是個人才,來冥府年數並不是很久,甚至其他閻羅也看不上他,但總是善於用各種實力宣告他的存在。
像是多邊戰士,不論是什麼都信手拈來。
之前彙聚眾生信仰之事,當時她不懂,但隨著記憶複蘇,她確信閑空曾經最少是帝境。
大概是袛堵了大道之後,一個大佬走到盡頭,開始了無限刷輪回小號,這貨絕不是第一次輪回……
輪回石都說,閑空身上的輪回之力非常濃。
罷了,不管輪回幾次,落她手裡那就是打工仔。
手下小弟們越出色,當老闆的越高興,無限壓榨中,呵呵,這不就是她想當冥王的甜頭之一嗎?
雲知月三個字一直被各種傳說,今日各族也算是見識到了本人。
一襲黑色隱有冥府山水流動的長裙,滿頭鴉發僅有右側白色骷髏發簪固定,周身再無半點裝飾,偏偏每走一步,都好似踩在天地中心。
眉心翠綠嫩芽印記,在冥府這個永暗背景襯託下顯眼至極,幽涼絕美的面容,對今日繼承冥王位無波亦無瀾。
若是以前的雲知月,早就興奮的在心下大笑了,但如今想起太多太初往事的雲知月,不經意間流落的是大起大伏之後的淡然和孤高。
見識過高峰,又豈會為了小山丘而震撼?
天界帝君席位自然在一起,宿夜看著如今的雲知月,感慨道:“變化真大,弄得本君都不好以長輩自稱了,你們說這丫頭在太初活了多久?”
潮汐帝君看了一眼小輩那一桌的好徒弟王二柱,若有所感道:“既開啟新的輪回,過往就煙消雲散,那些只是夢幻罷了。”
宿夜不贊同道:“王二柱,九殿閻羅閑空,他們是開了新輪回,這丫頭不是。”
“過往對她來說不是夢,而是複蘇的另一個自己,盡管她嘴上說要低頭,但複蘇的力量同意嗎?”
潮汐蹙眉:“你是說……”
宿夜搖頭:“本君也不知為何,只是有一些神思卻又抓不住,離殤帝君有感覺嗎,那種……風雨前的寧靜。”
離殤沒有任何異樣:“無妨。”
宿夜挑眉:“還真是自信。”
雲知月已走到高臺,面對諸多帝境乃至眾多賓客,沒有任何緊張慌亂,甚至可以說連點激情都看不見。
“邀請諸位來,就是想廣而告知,冥府之主名為雲知月,冥府今後也會在外行走,同為掌控諸天世界的勢力,冥府之人沒必要隱於幽密。”
“要說的就這麼多,接下來就請諸位見證天地授命,至少本帝得名副其實。”
單手平舉,上一任冥王的本源之力彙聚,冥府震動,朝著雲知月手心彙聚冥印烙印。
所謂天地授命,就是一個名頭,一個印記,一個天地認可你主宰一部分的認證。
但這印記是烙印神魂的,這也是離殤為何非要碎魂的原因。
但眼下讓眾人吃驚的是,鳴印居然在雲知月手心漸漸具現,這特麼就相當於一隻手掌管了冥府。
說得好聽點,冥王陛下神秘莫測。
說的難聽點,人家根本沒把這天地授命當回事,給你隻手,隨便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