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股被盯梢的感覺越來越強,不出預料……她這個不該存在的東西,今日是在挑戰天地的底線。
此陣乃“奪靈”,即便在太初,掠奪別人的本源為己用,也是很惡毒的陣法。
“嗡”暗沉且壓抑的天地之威凝聚在蝠翼祖域上方,天界晴空碧璽的天空轉瞬烏雲密佈。
即便是帝君,看著緩慢形成的天地劫都緊蹙眉頭。
若不是蝠翼全族血祭的血光籠罩,這天地劫絕不會如此慢吞吞。
蝠脩現身冷著臉道:“不想活了別帶上本君,天地劫一落,誰幫你擋?”
雲知月斜眼看過去:“帝君不管是想離開,亦或者是利用我弟弟做什麼,前提是我們都得活著,我抽不開手,你說誰幫我擋?”
蝠脩默了三息才回道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本君幫你扛?”
雲知月理所當然道:“只要拖延到十九沖破帝境。”
蝠脩清遠的臉上滿是可笑:“本無需如此麻煩,是你們姐弟不相信本君才招來禍事,本君還得幫你們扛後果?”
“哦,帝君不肯,那就看著我們姐弟去死好了。”
這話一出,對雲知月還比較陌生的冥府之人,皆是麵皮一抽,冥後好像有一種平靜的瘋感。
眼看天地劫越來越沉重,尚未落下的威壓都壓得蝠翼祖域“咯吱”作響。
蝠脩臉色微沉,帝威掃蕩之下,外面的場面盡皆裸露。
雲知月瞪大眼,我丟,她是不是成了猴了,居然這麼多人圍觀。
眼下她和諸多天界帝君之間,不在一個空間,但卻只隔著一層薄透的透明血光,彼此看的很清楚。
蝠脩看向外界道:“月祈,離殤,此女和你們關系匪淺,天地劫下斷無活命可能,不出手麼?”
“蝠脩帝君在此,自輪不到本帝幹預。”月祈不鹹不淡回了一句。
離殤直接就是無視,視線從不曾離開某個牽動他神魂的身影。
雲知月感受到著毫不避諱的眼神,嘴角微抽,這混蛋就不能遮掩點,這是看徒弟的眼神嗎?
他是身份不清不楚,她可是頂著冥後的名頭,若讓冥府之人發現她偷人,那這位置還怎麼坐穩?
此時的雲知月還不知道離殤已公開,她非徒弟乃是道侶的事,否則絕不僅僅是吐槽。
眼看天地劫壓得越來越沉,她的靈力晦澀。
雲知月沒好氣道:“你別指望他們會出手,我和他們沒什麼關系,非要有那也是有仇。”
月祈眸色泛涼。
離殤秒變耿直男孩:“你和本君有仇?”
雲知月心虛瞄了一眼惡鬼道,被矚目的感覺依然在。
當下把關系撇幹淨道:“自然有仇,我是冥後,之所以拜你為師,那是為了……探天界虛實,完全是為大業忍辱負重的行為,值得歌頌。”
離殤低笑:“好一個值得歌頌的“冥後”,你既遇險,冥王何在?”
“不知道打哪閉關了,估摸著要踏出帝境了吧。”反正找不到,吹牛逼唄,讓天界更忌憚也是好的。
帝君們面色一變,踏出帝境?天地巔峰就是帝境,之上的境界無人可窺,冥王當真……
“胡言亂語!冥王失蹤已不是秘密,雲知月你貪戀權勢冒充冥後,此行卑劣無恥,冥府上下豈能被小人矇蔽,你……”
鳳如驕的激惱的話沒說完,就被雲知月打斷。
詫異看著面紗下隱有血色的人迷茫道:“你誰?我不認識醜八怪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