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知月指著剛燃燒完的香案:“規則是一炷香內出陣就為闖關成功,我在規定時間內出來,如何不算過關?破陣和出陣並沒有事先言明。”
鳳涅冷笑:“巧如舌簧!若以你之言,我們這些人都別拜宗了,看著你拎著彌漫帝威的魂器大殺四方,就是不知道這樣的過關,離殤帝君是否認可。”
雲知月蹙眉,隨手扔了天帝魂器踩在腳下:“我是冥府之人,不會再用天界術法,如此你可滿意?”
“嘶!你這丫頭高抬貴腳,你要踩去別的介面踩,別在我們無界幹這種事,本長老心髒不抗造啊。”
年佑看著天帝魂器被踐踏,表情扭成了苦瓜。
似乎不滿被這麼對待,紫光在腳下一閃,化作紫水晶手鏈,套在雲知月皓腕上。
雲知月面無表情往下拽,但帝境魂器豈是她能撼動,執意拉扯下,手鏈勒進血肉,鮮血淋漓。
眾人看的驚在原地,雲知月好似不知道疼,還在拽,大有一種手臂拽斷,也要薅下來的既視感。
王二柱心驚:“大妹子……何至於此?”
“惡心。”簡單兩字落下,主殿的月祈眸子暗下,卻沒有喚回魂器的想法。
心念一動,紫色手鏈卡的更緊,緊貼骨骼,不給雲知月往外拽的空隙,但這無疑痛極。
雲知月見此暗嗤,月祈果然還是月祈,從不會改變。
哪怕在下界他們有一個相對和平的世界,那也只限於他沒有記憶……
痛的顫抖的手臂,被一隻微涼的手握住,極具美感的手指輕拂過已然露出骨骼的傷口,指腹接觸的些微癢意淡化了所有疼痛。
如雪肌膚恢複,紫色手鏈,也在食指弓起輕彈間震顫,不得不遠離凝雪皓腕,飛回主人之處……
雲知月保持著被握住手臂的姿態,看向眼前無比陌生,卻讓感覺莫名的男人……
和她一個顏色的黑衣,無一絲掛飾,宛如無盡暗夜,將他身影緊緊包裹,吞噬一切光線。
他面容俊美的罕見,五官似造物主精琢細雕,明明是一眼驚豔的容顏,但你卻會下意識避諱對視,只因雙眸如同深淵幽暗無底。
這雙讓人感到恐慌的眼眸無比陌生,雲知月卻很想要親近,下意識伸手想要觸及。
“大膽,你這丫頭別放肆,還不趕緊見過離殤帝君!”年佑扯著脖子喊道。
雲知月已經伸出的手收回,心下有了數,低頭道:“冥府雲知月,見過離殤帝君。”
其他人跟著紛紛行禮。
離殤視線在雲知月發旋上盯了一會,抬眸道:“本君收徒不分種族,無關身份,不管你們背後有誰,在無界本君才是規矩。”
“再有人插手本君收徒大典,本君不介意讓其躺著出去,大典繼續,前十可入無宗主殿。”
眼前黑影消失,鼻翼間卻有一絲冷香經久不散,好好聞……
雲知月回神,趕緊穩住被男色誘惑的心神,這可是未來師尊,要敬重。
不愧是神秘的無殤帝君,居然說要天帝躺著出無界,嘻嘻,就沖這句話,他要是肯收她這個徒弟,她會好好孝敬他。
眼下無殤帝君露面,一個個自然都不敢再逼逼什麼,老老實實來到三關。
看見偌大的場地中間有一個高塔,上有二十面小黃旗,眾人心裡有數,這一關莫不是隻會留二十人?
但問題是,這對雲知月很不利,鳳族之人可以光明正大的群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