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知月突然就很不舒服,臉子“刷”一下就冷了,自己走進臥室,鑽進被窩裡一動不動。
沈行川愣了一下,盯著牆壁上島嶼的照片,眼底多了一絲莫名。
走進臥室,伸手去摸雲知月的臉頰,“啪”手被狠狠拍掉。
“你不是雲知月嗎,可我覺得你是,我不覺得自己會同時深愛兩個女人,所以……你在生什麼氣?”
雲知月掀開被子,一臉不悅道:“有一天你用自己的一部分做成了一個嶄新人類,然後和我上床,你介意嗎?”
沈行川眯眼,語氣泛涼:“我為什麼要那麼做,好好說話。”
雲知月還想繼續說什麼,突然住了口。
臥槽,沈行川就是冥王的一部分,她和冥王很多的一部分發生關系,她都不舒服,那冥王……豈不是……
靠靠靠,不讓冥王恢複是對的,不然未來就是個麻煩。
不喜歡她,會影響她在冥府奪權,喜歡她,怕不是要跟她算總賬,怎麼看都不劃算。
盯了沈行川一會,雲知月翻身,算了,解釋不清,還是睡覺。
見她話語說一半就沒了,沈行川也不糾結,衣衫摩擦聲過後,精壯身體的男人也上了床。
“唔……”
雲知月眼底逐漸水潤,神色卻一臉愁苦,躺平看著鼓包的被子嘆氣,這種事真的上癮嗎?
只要和她單獨在一起,無可避免要上演打碼場面。
白皙手指攥緊黑色床單,黑與白的撞色,曖昧融合。
在某一個情境中,劇情到了疊起的時刻,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出被子,死死扣住白皙素手,十指交纏,不容掙脫。
雲知剛平靜幾分鐘,眼眶一紅,這個混蛋,沒完沒了的,是人嗎?
即便雲氏商超開在寧安基地附近,也沒有人敢躺平,在基地長歐陽雁的統治下,所有人出門獵殺喪屍更頻繁了。
用歐陽雁的話說就是,近水樓臺不是給你們享受的,是在給寧安發展的機會,越是順風越要趁機青雲直上,否則別人順風的時候,就會把你踩下去。
這番話,讓雲知月對歐陽雁這個女人,多了很多好奇心。
這麼大個基地,居然是個女人做主,就很讓她吃驚,不是看不起女人,而是末世大環境下,女性無疑是更吃虧。
可歐陽雁不僅做主第一基地,還雷厲風行,沈行川都在其麾下,她當然好奇。
但這不是主要的,最主要的是她總覺得歐陽雁身上有一種熟悉氣息,可又說不出來是什麼……
商超裡,雲知月和沈行川小隊的人在一起吃飯,下午他們就要出任務,不可能一直在寧安基地。
她本來也想去,但沈行川考慮到唯世對她的仇恨,還有狼人的殺傷力,不準她跟著,她只好回自己的老巢窩著。
“你們基地長原來是做什麼的啊?怎麼組建寧安的?”
面對雲知月突然發問,啃著螃蟹的周小瘦立刻舉起螃蟹前肢:“這個我知道,我們基地長別看四十好幾了,以前可是軍官呢。”
雲知月來了興趣,也拿起一個螃蟹開嗑:“說說唄。”
周小瘦興致勃勃道:“我們基地長歐陽雁,出身很平凡,甚至可以說是窮苦,山溝溝裡的孩子,但她遇見了這個國家出任務受傷的大尉,兩人結緣,被帶出了山溝。”
雲知月興味道:“所以是歐陽雁救了那個軍官,兩人談戀愛結婚,由此慢慢掌權?”
話音落下,一桌子人面色古怪看向雲知月身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