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調不疾不徐道:“雲月噬連絕症都能攻克,醫藥這方面的潛力不言而喻,若他不入聶家,植藥集團的輝煌會被別人踩在腳下。”
“他們姐弟三人孤兒院出身,看似姐姐一無所成,但兩個弟弟的成就才是雲知月一手造就,詭遊的實際控股人是雲知月,雲月噬進入國家眼皮下,是她一手安排。”
“得罪了鳳如驕,依舊在緣城活得很好,甚至讓其碰壁,這樣的女人,很適合當聶家主母。”
老爺子神色微緩,但語氣依舊滿滿的不贊同:“再有本事,她背後沒有鳳家,身在如此位置你更應該清楚,一個人的力量有限。”
“我們聶鳳兩家因為你們的婚約,很多利益都牽扯極深,這婚約你毀不了,也不能毀,雲知月若是識趣就不該讓你為難。”
“聶家的主母只能是風如驕,至於這三姐弟,你用得上就在其中周旋一二,都是大家出身,如驕應該能理解你,爺爺相信你能處理好。”
聶熄眼底閃過譏諷,面上卻一臉震驚。
“太爺爺的意思是讓父親娶了如驕姨,還要雲知月給我當小媽嗎?又不是皇權社會一夫多妻制,這樣也太不好看了。”
“還不如讓我娶她呢,反正都是進聶家的門,誰娶不一樣,我在緣城都是在她家住著,雲知月很喜歡我的。”
聶追母親蚌埠住了,臉色抽了一下:“簡直荒唐!你……你簡直沒有絲毫教養,大人說話哪有你開口的份,給我回去閉門思過!”
聶熄委屈道:“奶奶,我只是想為父親分憂,報答這20年養育之恩啊,我沒說胡說八道,雲知月確實很喜歡我。”
“在她家我發病的時候,都是和她一起睡的,明明是我們更要好,我又沒有和父親爭的意思,父親不是要娶如驕姨嗎?”
“既然聶家需要她,我又很喜歡,還能為父親分擔,我娶她不是剛剛好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聶追母親殷雅被氣的臉色難看,娶父親的女人,這是哪門子剛剛好?
抬手就要抽聶熄。
卻被老爺子呵斥:“還不住手!動手打人像什麼樣子,長媳該有的氣度何在?聶熄沒有教養,那也是你們一家沒教育好,你生氣前應該先反思自己。”
殷雅放下手,趕緊低頭恭謹道:“父親教育的是,是兒媳失態了,但聶熄這孩子實屬言語過分,也不能因為病痛就對他放縱。”
“不妨送到國外深造一番,那邊的醫療也許更先進,萬一能治好這孩子呢。”
聶追父親聶逍氣質儒雅,一身氣質文質彬彬,沒有絲毫商人的精明和銳氣。
“父親,聶熄這孩子說的也沒錯,為了家族,些許小事不需要計較。”
“既雲知月喜歡聶熄,不妨讓他們相處,不管是娶亦或者只是關系親近,對聶家都無傷,些許流言,誰又敢當面說什麼,一切當以聶氏利益為重。”
老爺子欣慰:“還是你穩重,本該一切以家族利益出發,到底如何先不用急著定論,鳳家宴會這一關,我要親自看看這三個無依無靠的孩子。”
“聶浪遠,既然回來就別想著再走,這場宴會鳳家邀請了太多人,我打算給你定白家女白玲瓏為未婚妻,你們先在宴會上見一面,之後舉辦訂婚宴。”
萬萬沒想到,這把火最後會燒到自己身上,聶浪遠鼓足勇氣想要拒絕,卻在一家人無溫的眼神下憋了回去。
眼底閃過苦笑,老實應了一聲。
他沒有哥哥的本事當家做主,也沒有勇氣抵抗家族壓力,他哥尚且難為,他有什麼資格說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