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妹妹身懷龍嗣,陛下不妨給妹妹一個無人能冒犯的身份,這樣陛下處理國政時,也不用擔心妹妹被欺負。”
帝皇眼睛一亮,這確實是個好主意,但無人能冒犯的身份,非皇後莫屬。
皇後雖軟禁在鳳宮,丞相也一病不起,但到底是老臣,很得人心,後宮那些爛事說出來又是他丟人,還真不能把皇後廢了。
如此就只有……
“來人啊,雲妃有孕乃是天賜大喜,即日起加封皇貴妃,位同副後,後宮諸事……還是暫由德妃打理,待皇貴妃順利生産,再做交接。”
德妃領命,新上任的皇貴妃也適時從昏迷轉醒,表演一場對於得知身懷有孕的喜極而泣。
洛白因為是宦官之身,即便如今掌控司禮監,仍舊可以出入後宮任何地方。
此刻就站在一邊,視線死死定在雲知月身上,看著她和帝皇你儂我儂。
毒汁腐蝕心髒,明黃的身影越發礙眼,若是此刻他拔刀刺進帝皇心髒,那坐在知月身邊的就會是自己。
此刻他有些茫然,他到底該堅守自己的權勢之路,還是……找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的地方重新開始。
權勢是他自小就極度渴求的東西,只有握在手裡,他才會感到安心,真的放棄,他可以做到嗎?
看向雲知月的小腹,洛白第一次對根深蒂固的念頭,有了動搖。
在雲知月說想跟帝皇單獨在一起後,所有人都退了下去。
帝皇握住雲知月的手,安撫道:“愛妃,可是還有什麼委屈未說,你如今有孕在身,受不得氣,說出來,朕定幫你做主。”
雲知月忽然哽咽起來:“陛下,臣妾前幾日去秦王府,被秦王世子威脅了,他說您命不久矣,還讓臣妾誣陷掌印大人,臣妾該怎麼辦啊!”
隨著雲知月似是而非的敘述,帝皇臉色漸漸暴怒,卻又難掩慘白。
帝皇身體,日日都有人請平安脈,若是被動了手腳卻查不出來,那定然是很偏門的東西。
怕是得江湖之人,才能懂的多些。
那一夜皇家暗衛盡數離開宮廷,四散開來。
瑤仙宮的寢殿燭火也從未熄滅,雲知月和帝皇談了很久很久……
翌日,帝皇開始上朝,但荒誕的是,上朝時,雲知月卻在帝皇側首而坐,含笑矜貴的看著眾多大臣。
朝中大臣互相打眼色,立刻就有言官站出來道:“陛下,自古後宮不得幹政,皇貴妃身懷龍嗣,玉體尊貴,不如讓娘娘回寢宮休息?”
帝皇面無表情,細看眼底卻全是陰翳。
“朕膝下子嗣凋零,這個年歲尚僅有皇貴妃腹中一子,皇貴妃尊貴不需你多說,朕要親自守著皇兒成長。”
眾臣眼神閃爍,陛下這是被後宮那些腌臢事弄怕了,生怕這一胎也保不住,打算寸步不離看著?
那也不能帶到早朝吧?
言官蹙眉:“後宮不得幹政是規矩,陛下念及皇嗣安危的心情臣等理解,但國有國法,陛下慎行。”
帝皇親和點頭:“拉出去砍了!”
大殿一靜,眾臣還處於懵逼之中,禁軍已經進門拖走了那名言官。
莫名大禍臨頭的言官臉色大變:“陛下饒命,臣不知犯了何罪啊!”
帝皇大笑起來:“不知何罪?哈哈哈哈,愛妃你說,他犯了何罪?”
深知帝皇已經被她刺激發癲,雲知月也沉浸戲中,妖媚一笑。
“自是大不敬之罪,這天下是陛下的,陛下就算要逆天也沒人有資格說慎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