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雷·續方問好之後,就帶著所有人退走,還不忘拖走昏迷的胡金。
知月·緋櫻有一瞬恍惚,看著眼前的人,有那麼一瞬間,以為見到了上輩子的聶翊。
同樣的西裝革履,同樣的眼眸空虛。
不同的是聶翊是心碎後荒蕪,神樂歧大概是存活太久,如死水一潭。
劍眉斜飛,眼窩深邃,暗紅眸子裡不是羽生禦那種幽秘的深淵,反而帶著淺顯可見的傲慢和矜貴。
就好像一切不入眼,一切如雲煙……
臉頰被冰涼的手撫摸,神樂歧勾起唇角:“我的新娘才見我第二次,為什麼要露出一種快要被我玩弄碎掉的眼神,我並沒有傷害你。”
“你傷害了,沒問過我的選擇,就在我出生提純了我的血脈,上次你餵我喝血,也沒安好心,我再也喝不了別人的血液了。”
神樂歧沒有反駁,只是問:“餓了嗎?”
知月·緋櫻冷笑,怎麼會不餓,一滴血她撐了多久了?
拿過神樂歧的手,露出獠牙一口咬在手腕,既能變強,她就能喝多少是多少。
反正這貨只喜歡玩弄她,不死就有的是翻身機會,前兩輩子她覺得是她贏。
但也只吞了兩口就被撬開嘴巴,神樂歧戲謔道:“再喝你要撐爆了,莫要貪心,和羽生禦那麼親密,他都不給你血喝嗎?”
知月·緋櫻直白問道:“我仔細想了一下,我父親根本不會,以什麼幹大事引起你注意為由,把我送到羽生禦身邊。”
“肯定是你命令的,你想幹什麼?”
“不做什麼,玩個遊戲罷了,你出生被我第一眼看見,我就有掠奪你的慾望。”
“這是很多年都沒有過的心情了,我想你一定很特殊,其他純血也一樣會想要,如此遊戲才好玩啊。”
“我壓抑住自己不去吸幹你,等到你成為羽生禦志在必得的東西,我再奪回來,那種快感,想必會很舒適。”
知月·緋櫻怔住,這人果然沒正常過。
“你輸了怎麼辦?”
神樂歧怔了一下,好像她問了什麼不該存在的問題。
大笑的抱起她轉圈:“我怎麼會輸,你生來就打上我的烙印,你很親近我,沒發現嗎?”
任憑神樂歧把她像洋娃娃一樣,抱在懷裡擺弄,知月·緋櫻心下冷笑,她會讓他知道輸這個字怎麼寫。
每一世都把這個字刻進他的靈魂裡,讓他每每想起她,都會下意識怯步,這就是徹底的擺脫吧。
在續方家族,整日和神樂歧待在一起,啥也不幹,就讓她日夜唱歌哄他睡覺,唱的她嗓子都啞了。
拒絕就用純血之威壓她,生産隊的驢也不帶這麼幹的。
這煞筆終於在第九天放過她,當著胡金的面和她額頭吻告別,目送兩人離開續方氏族。
路上還是由知月·緋櫻揹著胡金,全速往學院趕,晚了菁優就噶了。
速度竟比來時快了幾分,她的實力增強了,本來蒼白的面色卻變得更差。
眼下青黑,眼底全是血絲,若穿的邋遢點,估計像個流浪睡大街的。
胡金倒是沒注意這點,只是沉浸在剛才的額頭吻畫面裡。
滿臉三觀碎裂的表情,還是沒忍住問道:“你……你腳踩兩只船,兩只純血都知道嗎?”
然而答案沒得到,大難臨頭。
胡金屁股中了一銀箭,“嗷”一嗓子就彈了起來:“誰他媽搞偷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