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祈見夏蘊沒有接話,笑著問道:“夏師叔不如猜猜,知知和阿白他們在商量什麼?”
夏蘊沒忍住問道:“知知哪裡像你?”
為什麼葉知知沒有繼承葉祈的腦子、心智和學習上的天賦?
葉祈聽懂了,說道:“因為我像知知。”說完自己都笑了,“知知很聰明的,只不過有些手段是弱者需要的,知知只需要知道,並不需要去會。”
這是葉祈的真心話。
夏蘊沒有再和葉祈聊這件事,說道:“他們在商量打人。”
這話簡單明瞭。
葉祈點頭,說道:“知知真的很聰明,知道謀定而後動,還有俠義心腸。”
夏蘊掃了葉祈一眼,這人心黑卻是個眼神不好的,這叫謀定而後動?不過是讓阿白打聽一下都有誰欺負了方鈺而已,至於俠義心腸?算了,還是相信葉知知是個會謀定而後動的聰明人吧。
書房之中,葉知知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都被看透了,就像是夏蘊說的,她這會正在聽阿白說都有誰欺負了方鈺,除了之外還有誰不滿她的族人去學堂這件事。
阿白很關心和葉知知相關的事情,之前就有用心留意誰不滿炙他們去學堂這件事,在阿白看來,炙他們都是知知的屬下,以後是要為知知做事的,既然如此,炙他們就應該懂得更多一些,那些不滿阻礙了炙他們上學堂的人,都是耽誤了知知的人。
至於方鈺,雖然方鈺沒有說那些人的名字,可是阿白只需要看看方鈺如今不和誰一起玩,誰背後對方鈺指指點點就夠了。
葉知知一臉嚴肅地聽著阿白說的人名和出身,等到阿白說完了,她問道:“那些都是誰?”
為什麼她一個都沒聽說過。
1872跟著自家小崽去學堂,第一時間就已經收集了小崽所有同學的資料,它是知道小崽根本記不住不熟悉和對她沒有威脅的人,更不可能去記他們的情況,總不能指望一個課文都背不出來的人去背這些:“知知,我記得。”
葉知知當即說道:“好,那我們明天先去外門的路上堵著,然後再去內門到學堂的路上,最後把他們都綁在樹上,讓他們沒有辦法按時去上學,青先生就會罰他們了。”
阿白眨了眨眼睛,說道:“好,我們就按照知知說的做。”
1872問道:“要是他們告青長老,是我們做的怎麼辦?”
葉知知聞言說道:“我們可以把人用袋子套起來,這樣他們就看不到,不知道是誰了。”
1872覺得好像有道理,卻不忘叮囑道:“那知知不許下手太重,都是同門。”
葉知知嗯嗯了兩聲,覺得已經萬無一失了,說道:“那我們開始做功課吧。”
阿白震驚地看著葉知知:“做功課?”
葉知知已經開始快是功課,可是在葉知知心中更像是出去吃喝玩樂的計劃:“我爹給我佈置的功課,去西山的話我要先去嘗嘗爹說的糖心小脆餅。”
1872嗯嗯了兩聲,也取出一本醫書開始趴在書桌上看了起來。
阿白的功課早已完成,可是他有些不想離開,索性開始看起了青先生私下給他的玉簡。
天黑下來後,是夏蘊送阿白回去的,他晚上還要泡半個時辰的藥浴才能休息,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,阿白身上那種溫潤的氣質消失了,感受著藥浴帶來的刺痛,眉眼間是一種冷漠和厭倦。
不管阿白以前是什麼樣的性子,在經歷了那樣黑暗的年月後,他都不可能是一個溫暖的人,而且阿白覺得自己不愧是藺臣和清羽仙子的孩子,他骨子裡也有一種冷漠自私在。
只是阿白想到了葉知知套袋子的計劃,卻又忍不住嘴角上翹,那計劃萬無一失嗎?簡直處處是漏洞,可那又怎麼樣呢?他願意陪著知知一起胡鬧,被發現了一起受罰也行,畢竟知知是他心中唯一的光。
玄長生……
阿白已經打聽出了玄長生是掌門收的徒弟,玄這個姓氏太過特殊,而玄長生的名字也太過特殊,很容易就推測出玄長生是覺醒了玄武魂體的人,知知想要吃的是玄武魂體,想來那玄武魂體對知知也有好處,他怎麼捨得讓知知失望呢?
想來掌門和玄家唯一顧慮的就是玄武魂體被撕開後,玄長生的身體能不能承受住。
阿白伸出手,看著自己手腕上青紫色的血管,仙靈之體也是有些用處的,想來他願意給出自己的血肉讓人煉藥給玄長生服用,不管是掌門還是玄家都會同意知知的提議。
知知有什麼錯?知知不過是想要救人而已。
阿白忽然把頭埋在藥水之中,以阿白的修為是可以在水中憋氣的,可太久依舊會有一種窒息感,他卻很喜歡這樣的感覺,安靜地享受著瀕死的感覺,直到最後才從水中出來。
葉知知寫完功課和卷子後,又去打坐了一會,就爬上床睡覺了,她要早睡早起,要不然真的和書中寫的那樣長不高就不好了,她不喜歡仰著頭看人的感覺。
因為提前有了計劃,葉知知天還沒亮就已經醒了,洗漱後就讓1872先進了系統家園,自己變成狐貍的模樣趴在了小黑的身上,小黑帶著她去接了阿白後,就離開了孤峰。
葉知知以為自己動作很輕,卻不知道她剛離開孤峰,葉祈和夏蘊就都從屋中出來了。
阿白已經提前確定了地點和他們經過的時間,小黑只要帶他們過去就好了,等到了地點,小黑就消失了,葉知知變回了人的模樣掛在了樹上,阿白就在葉知知的身邊,手裡拿著有些粗糙的麻袋,為了能同時把人給套起來,每個麻袋上都貼了符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