尋常朝人是沒有選擇參不參與的資格,只有花魁朝人可以選擇是否參加,此次嬌臺宴,三位花魁朝人只有狐顏顏選擇了參加。
嬌臺宴對於朝人而言不過是個揚名的地方,身為花魁早已不用以此手段揚名,所以花魁朝人是很少登嬌臺宴的。
狐顏顏已經一年有餘沒參加過嬌臺宴了,七天前是為了鳴謝賓客們,才破例參加了一次。
此次她也算臨時登上嬌臺宴,即便如此,臺下還是擠滿了為她而來的賓客。
花魁們本就鮮少參加嬌臺宴,狐顏顏一連兩次參加自然讓賓客們驚喜萬分。
身為花魁朝人,自然是壓軸出場的,身為狐妖一族,狐顏顏十分擅長利用優勢,她常日以人形示人,此刻卻將狐耳和尾巴顯露出來,她毛色並不純,反而含些雜色,可配上她勾人的眉眼,又添了幾分風情。
剛一出場,臺下便是狂熱的吶喊,時時又參雜著露骨言論。
她像是已經預料,只是輕勾唇,柔腰舞轉,臺下賓客聲音幾乎掀翻全場。
臺下與對面樓閣,打賞的唱喝聲綿延不絕。
嬌臺宴會打賞朝人的賓客確實少,可花魁朝人終究是例外,她們擁有挑選賓客的權利,所以總有些選不上的試圖以高昂打賞,博得花魁關注。
狐顏顏鳳眼微彎,笑的好不開心,一舞作罷,她輕輕喘著,享受著臺下人所有的狂熱與濃烈慾望。
或許有些人是沒有辦法進的春鳴閣,但像狐顏顏這樣的妖族卻並非如此,妖族本就隨性,行事無忌憚,他們並沒有什麼潔與不潔的概念,大多數妖族,就連夫妻之間也沒有必須忠貞的概念。
所以狐顏顏是不能理解那些,進了春鳴閣卻死守身體的人。
例如桑泠。
想起桑泠,狐顏顏才從臺下人的狂熱裡抽身,她微不可聞地皺了皺眉。
臺下人依舊狂熱,恨不得將她從臺上拽下,狐顏顏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,她也從不避諱,臂間掛著的披帛紛飛,帶著香風拂過臺下人的鼻尖。
臺下人更為興奮,不住地喊著她名字。
狐顏顏嬌嬌笑著,在臺下人齊刷刷伸出的手裡,輕輕地後退了一步,她滿是笑意,臉上卻是嗔怪。
“你們這幫男人最會做戲,現在這般喜歡我,怕是來個更好的,你們就把奴家忘了,我才不信。”
雖說嗔怪,倒不如說是撒嬌。
臺下賓客哪擋得住,只得大聲吶喊:“哥哥只要你!哥哥誰也不要!”
狐顏顏掩唇笑的亂顫,“真的嗎,我們春鳴閣可是新來了個怪有意思的朝人,你們可不許唬我。”
臺下人還真的齊齊愣了下,而後堅定喊著絕不唬人。
狐顏顏會信就有鬼了,來這種風月場合的男人最是薄情,但她並不在意,她的目的本就是宣傳桑泠。
倒也不是因為那二八分,這新來朝人還算有趣,如果能活的久一點,她在春鳴閣也能有趣些。
狐顏顏斜睨一眼,看向臺下賓客,笑得頗有風情。
“是嗎,這個朝人可是剛入閣就住進花魁別院了。”臺下賓客們愣住了,春鳴閣熟客自然知曉花魁別院,也知只有花魁才能入住花魁別院,一個新來的朝人如何能住進去,那自然是有過人之處。
有些耐不住好奇的,忍不住問狐顏顏有關新來朝人的事,狐顏顏卻是閉口不言,這種宣傳淺淺帶過便好,如果太多宣傳意味就太濃了,說不定會起逆反心理。
如今這樣恰到好處,臺下賓客仍熱烈看著她,但對新來的朝人期待也是十分濃厚。
嬌臺宴結束,狐顏顏這等花魁朝人的宣傳確實厲害,立刻就有眾多賓客去問勾秋有關新來朝人的訊息。
勾秋立刻反應過來,“放心,新來的朝人很快就會出來了,還希望到時候您多捧捧場。”
等狐顏顏招待完賓客,就被勾秋拉住。
勾秋臉上帶著些意外,問:“你同她關系這麼好了,居然幫她親自宣傳。”
狐顏顏瞪眼立刻反駁:“怎麼可能,她要分靈石給我的!”
“這麼說,她願意捨身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