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殺了牠
豐景勝明顯愣住了，她也聽見了那驚悚的啼哭：“什麼聲音？”
葉睿煙沒有回答，豐景勝卻落下淚來：“是那個我打掉的孩子嗎？”
葉睿煙原以為她還會推諉一陣子，沒想到她當即認了下來，一時不知接什麼話好，便把來龍去脈告訴了她。
豐景勝的眼淚沒一會兒就止住了：“這孩子心存怨恨是由我引起，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。但我並非不願這孩子近身。”
豐景勝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：“這是孩子爹給我的，說是能保平安，我想著牠應該不至於在這種事上騙我，便留下來了。沒想到苦了這孩子。”
葉睿煙接過錦囊，開啟一看，裡面果然有張符籙，她施了個法術讓符籙暫時失效，又招手讓那胎兒過來。
囂張的胎兒見到自己的母親後反而溫順下來，它也聽見了豐景勝之前的解釋，扭扭捏捏地在空中轉了轉，一言不發。
倒是豐景勝沖著胎兒絮絮叨叨說了不少話，最後總結道：“你爹離開，對當時的我打擊太大，你本就要保不住了，而且生下來我也養活不起，所以才……你怨我就怨吧，只是莫要苦了自己。”
“是白葛雲的錯。”葉睿煙插了進去。
“是我的錯也好，是牠的錯也罷，如今已經無法挽回了……”豐景勝有些喪氣。
“不對，你的孩子還沒有安息，一切還沒有結束。”葉睿煙一把攥住豐景勝的肩，“難道你不想找牠討要個說法嗎？”
豐景勝有些忐忑，輕聲說：“當日牠能拋下我們母子，如今又怎麼會認呢？”
葉睿煙也不覺得白葛雲會認下自己做的“好事”，但卻希望牠能獲得應有的懲罰：“就算牠不認，牠所在的門派至少會給你一點錢，你的日子也好過些。”
看豐景勝不說話，葉睿煙有點著急：“這是你應得的！”
“如果不是牠拋妻棄子，你的孩子就能活下來。”葉睿煙又添了把火。
豐景勝最終還是鬆了口，答應出發與她們去尋白葛雲。
路瀚海在聽聞此事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：“我就知道白葛雲不是好人。”全然不提她之前還喊其為師兄一事。
對於豐景勝來說，要見白葛雲一面可謂是跋山涉水，她因為吃不好而身體素質一般，更是難上加難。不過此次是跟著葉睿煙一起，便要輕松許多。
三人一進門，就感受到了來自宗門的惡意。
丁風帶著兩個徒子出現在她們面前，道：“路瀚海，你理應被逐蠻荒，怎敢私自回來？”
路瀚海現在看牠們只當是看沒有靈魂的紙片人，直接忽略了丁風的話，開始對白葛雲展開質問：“你與豐景勝在凡間做了妻夫，後又拋棄她回到千星門，這事是真的吧？這可是有違門規的！”
“我當是什麼大不了的大事。”丁風淡淡地撇了葉睿煙身後一眼，牠早已看到葉睿煙身後藏著的豐景勝，“這點小事也值得你逃離蠻荒，在這裡大喊大叫？”
“小事？”路瀚海氣到聲音發抖，與凡人女子産生情愛又拋棄，怎能算作小事？“豐景勝失去了孩子，拖壞了身體，這也是小事？”
“不過是下山歷練的一環，你何故動怒？”屈陽陽有些疑惑，“若是豐景勝不勾引師兄，師兄又怎會把持不住，如今種種，也不過是因果報應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屈陽陽遲疑片刻，斟酌著要不要說。
丁風替牠把話說了出來：“葛雲沒把凡間事處理好就回到宗門，終究是不對的。”
